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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还有一件事……你们似乎还不是很清楚啊。”
苏新皓放下菜谱,还没来得及细讲,刘雪梅就叫去吃饭。
鱼汤炖的确实鲜,一点腥味没有,鱼肉也是嫩滑可口。
张富贵已经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虽然惆怅,但对苏新皓还是有信心,将来他们村子一定能逃离危机。
张富贵“对了大师,刚才您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新皓喝着鱼汤,即使打扮朴素,手中握的也是糙碗,但动作雅致,吃相也是雅观。
苏新皓“你们有多久没去过外面了。”
张富贵“这……”
其实村里大多数人都没出过远门,甚至因为村子在深山,也见不到外乡人。
封阳村地理好有山有水,所以村民们都是自给自足,他这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儿就是几十里外的镇子,加上这一年出了事,更是无法出村。
张富贵“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少年懒散的靠着桌角,喝光碗中最后一口鱼汤。
苏新皓“当然,因为现在外面乱得很,十几年前洋人入侵,紫禁城早已沦陷,战争纷乱不断,百姓叫苦不迭,很多人甚至都寻不到一口吃的。至于你说的科考……早就已经作废了。”
话音落下,空气中静了许久。张富贵手中的一根筷子掉在桌上,他抖着手把筷子拾起,眼眶登时滚烫。
张富贵“老了老了,本来还以为能享到几个孩子的福气,现如今老三年纪轻轻死的惨,老大老二流落在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归家……这是什么世道啊!”
刘雪梅也低低的啜泣起来,不敢哭的太大声怕吓着孩子。丧偶和接连的压力几乎都快要压垮了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明明还年轻着,却瞧着比前几日更憔悴了一些。
苏新皓看着孤儿寡母外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罢了。
原本想着就在这待几天解决一下僵尸就好,看来事情不处理干净他是走不了了。
苏新皓“外面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村里的事我还是能管一管的。老爷子你放心,流落在外的两个儿子,总能健全的回家与你们团圆。”
苏新皓“谁说腐朽乱世之后不能是新天地。”
按照死人村中死人的时间,苏新皓在村中待了足足一月。又缝月初,他脱下常穿的道服,一身普通的村民打扮,夜色中提起灯笼就往外走去。
他故意的走的很慢,向阴气最重的地方走,慢慢的一栋老宅的轮廓在夜色中浮现。背后是山林,乌鸦叫声不断,老宅的轮廓就像是黑暗中升起的恶鬼宫殿。
而他…像个无辜的迷路人。
苏新皓单手提着灯笼,脑后的小辫散开,披在肩头,昏黄的灯光照出那张清秀的脸,艳红的唇角轻扬,甚至哼着小曲:
苏新皓“草萌芽,桃似火,栁如烟。士女王孙,戏耍秋千…”
他唱着最欢快的曲儿,恐怖的氛围似乎也被驱散了一些。
走到老宅门前时,背后的阴气忽然冲击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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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打卡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