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君惊愕了一瞬,他在思索女人这句话含有的信息量,给谁带这句话,给他的师父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不对啊,除了他没人知道他是儒仙的徒弟。
天启城那位,谁呀,他只知道天启城是萧氏皇族的地盘,又有谁托师父带桃花月落。
这桃花月落又是什么?难道是酒吗,师父酿的酒确实是好酒。
还不等白东君追问,他面前的女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掌柜的告知他,“那桌钱已经付了,她让我告诉你,若有消息可以去城外十里亭见她。”
白东君久久不能忘怀,只从眉眼就让他目不转睛,女人身上的香甜也让他呼吸一窒。
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手忙脚乱地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却还是没能滋润喉咙的干燥。
少年不自然地摸着后脖颈,脖颈处泛起的潮红直涌上耳根,“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不对,这酒有问题,被下了药。他的面色沉了下来,白东君看了一周,都没找到下药的人。
不行,他得赶紧去找那姑娘,白东君记得她也喝了一口的。
只见他摇晃着身体,扶着门槛身形不稳的出去,刚走几步路就要跌到,索性他身体的内力支撑了他。
白东君不知道的是,他喝师父的每一杯酒都是掺和了点料的,他的内力早就被养到了自在地境。
此刻,他却觉得热得难受,就好像欲火焚身般,这药效实在是太厉害了,到底下了多少量啊。
还是说他喝太多了,白东君回想那一壶空空的酒,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他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物,也是漫无止境地走着,意识模糊的他随便挑一个方向走。
直到他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白东君瞬间想到一个词,温香暖玉。
拾年接住面色绯红的少年,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也被下了药。
估计就是那酒的问题,她只浅啜也感受到药的威力,于是迅速到一安全的地方运功,将药性给排出体内。
倒是白东君不会武功,还将那一壶下了满满料的酒给吞入肚,让拾年头大得不行。
她毫不费力地将他一只胳膊横在自己肩上,将他半搀扶着往出走。
本来那酒是冲着她来得,可现在却让白东君遭这一劫,她尚且有内力在,而他却不会用内力。
她不知道以白东君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霜寒或是离火的内力。
他滚烫的脸颊一直蹭着她的脖颈,少年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靠近的是能让他降温的。
“是什么,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唔…”白东君像只小动物一样,不老实地蹭着她的脖颈,她极为不适地蹙起眉毛。
“清醒点啊,你家在哪儿?”如果她知道白东君的身份,一定不会问的,这要是被宠爱他的爷爷知道,她怕自己小命难保。
可是又不是她下的药,她紧张什么呀!
“家…我家在…”白东君忽然睁开了眼眸,他痴痴地盯着女人,忽然就傻笑起来,“姐姐身旁就是我的家。”
拾年心里咯噔一声,她抬手挡去白东君凑过来的嘴唇,谁知道他还得寸进尺的伸出舌来。
“仙子姐姐,是…是你吗,等…等我名扬天下就去找你。”
在听见这句话后,拾年的心冷了下来,合着这是把她当成别人了?
不过,她又不在意,少女冷着脸将他推开,他又不耐其烦得抱了上来,被她一手刃劈在后脖颈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