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只是为了他,是我最近认识了一位姐姐,我想为她调养身体,这样她以后就可以习武保护自己了。”
白鹤淮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她轻挑了下眉毛表示不用多说了,她都懂~
总让拾年联想到苏昌河,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个表情。
她上次在江湖下帖挑战排行靠前的高手,也得看苏昌河给她的卷轴呢。
听闻百晓堂要开一个杀手榜,说不定他作为暗河新秀也能上榜呢,毕竟江湖最近流传着暗河的传说。
一个是暗河的傀,执伞鬼苏暮雨,一个是送葬师苏昌河,此时的拾年还不知道眼前的白鹤淮会成为她以后的嫂嫂。
“真的啦,鹤淮姐姐,可要倾囊相授。”她不同白鹤淮说笑了,先上山采草药先,还要去集市挑选食材回来。
光靠中药可还不行,还需要食疗,在她看来,食疗要有用且能让人接受。
要么靠内力用银针隔空医治,要么贴上膏药、涂抹药膏,熬中药喝,要么就靠手法,按摩、接骨,反正样样都得学。
拾年先题笔写了一封信,盖上了她雕刻的印章,以柒月作为署名,署名旁还有一枚新月,是同名字一起刻上的。
但它不止是简单的新月,一旁还有着倒写的数字7,希望此等细节能让萧若风注意到。
…
这段时间她在白鹤山庄学成归来,再次抵达六分半堂时,时局已变,雷纯坐上了总堂主的位置。
狄飞惊依旧是大堂主,总觉得雷纯有哪里不一样,思考许久,拾年发觉是她的穿衣风格变了。
“纯姐姐,她经历了什么?”那是六分半堂的长老交给雷纯的考验,他假意将总堂主的位置给了一个好色的老头。
当晚就让那老头进了雷纯的寝室,老头欲对雷纯不轨,她起初反抗不来,又被老头压在身下。
这种被压迫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在小巷的那一雪夜,为何…她总是被欺压的那一方?
狄飞惊听到了纯儿在屋内的嘶喊声,他拼尽全力想要冲进去救人,被境界比他高的长老给打了回去。
一打就是重伤,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血迹淋淋,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让他心痛不已。
之后披头散发,半边脸至脖颈染了血迹的雷纯破门而出,她刚才…杀了那个人。
她泄了力般的跌坐在地上,望着惊魂未定的纯儿,狄飞惊头重脚轻地挪动过去,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将瑟瑟发抖的雷纯抱紧。
俩人浴血相拥,雷纯在他胸膛前泣不成声,心如刀割般的他微阖眼,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戴着皮质手套的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随后为了六分半堂的实权,雷纯亲自到了江南霹雳堂-雷家堡,希望能得到雷家的支持。
父亲死后,她背负的责任太多,六分半堂要守,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唯一在她身边的只有狄飞惊。
“原来…纯姐姐经历了这些,每个人都在被迫长大啊。”感慨万千,她想到了曲轻舟,理性让她权衡最坏结果的损失。
理性的对面是情感,情感让她陷入纠结,师父…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狄大哥,我这次来找纯姐姐,是来帮她调养身体的,她很快就能学武了。”
狄飞惊轻颔首应允,他的目光望向纯儿的寝室,相信很快就能看到她的笑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