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甘玲珑很有眼力见儿地撤离,这里也只有他们二人,百里东君将她抱在怀里,俩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掌心轻轻在她的后背安抚着,他的到来也给她浓烈的安心感。
温香暖玉在怀,百里东君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脸上挂着浅笑。
“阿年,你可愿抚琴给我听?”
他已经许久未听她弹琴了,依稀记得在上一世学堂大考时,少女弹奏得雅乐,跳得拓枝舞以及她所作的画,都是大雅之作。
拾年微微颔首,他们回到了在雪月城居住的别苑里,端坐在院落内,少女轻抚琴奏出高山流水般的一曲。
百里东君:“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如何?”
她轻颔首,颇有一副先生的风范,若是不追求武学之巅,或许在学堂做名先生也未尝不可。
忽然就想起了到山前书院读书的那群以乐乐为首的小乞丐,不知他们现在学的如何了?
算算初遇到现在的时间,也已经有三年了,应当蹿了点个子吧?
“夫君厉害,不愧是儒仙古尘先生的徒弟,连琴也学得这般好。”
她的夸赞让百里东君很受用,他也解释不清,毕竟上一世就学会了,这一世不过是更精湛罢了。
在百里东君的陪伴下,又过去几个月,到拾年腹中胎儿临盆的日子。
他早就找好了稳婆接生,百里东君在外急得团团转,他在门外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
每一次屋内传来的细微声响,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百里东君一张俊脸此刻满是忧愁,他听着里面传人的痛苦呻吟,潸然泪下。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是不是很痛啊,阿年,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司徒雪也到了雪月城内,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百里东君,不由得有些羡慕。
她生萧凌尘的时候,那位可是不在啊,正因为生过,所以司徒雪能够感同身受。
“喂,百里东君,你可要对我这位妹妹好点,听到没有!”
“我知道,现在我就希望她没事。”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和血腥味儿,拾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汗水涔涔,湿透了额前的发丝。
她紧咬着下唇,抓着身下的床单,痛苦不已。
“夫人使力啊,快了,放轻松,咱们深呼吸哈。”经验丰富的稳婆手持软布,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又过了一会儿,传出一阵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屋内传来了稳婆喜悦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健康的小公子!”
闻言,百里东君不顾阻拦进了屋内,他不是来看刚出生的孩子的。
他直接扑到了床边,看着拾年如此虚弱的模样,牵起她的手背烙下一吻,“阿年辛苦了。”
虽然百里东君不太喜欢儿子,但是那毕竟是他和拾年的亲生骨肉。
女人脸色苍白,就连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她现在是动一动都难。
嗓子也是沙哑得不行,微张唇想开口说话也费劲。
百里东君反应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子。
“东君,我能…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对于她的请求,百里东君总是会无条件满足,他让稳婆把孩子抱来。
他小心地接过孩子,把他放在拾年能看到的地方,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熟睡的婴儿,心里极其满足。
这小家伙还挺乖的,到中后期的时候也不闹腾,知道心疼妈妈,她整个期间也就前期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