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拾年只是以酒消愁,她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却依旧清醒着。
“纯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姻缘不被家里人同意怎么办?”
“啊?怎么这么问?”
“就假设一下嘛…”
她再不看好人家都木已成舟了,反正她想知道雷纯的看法。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逃离家里,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心爱的人。”
这让慕拾年更加郁闷了,她想到倾欢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她也及笄了,会自己思考了,任慕拾年怎么阻拦,只会加剧对方的叛逆。
“谢谢你,纯姐姐,我大概明白了。”
她的眉目间多了几分忧愁,在雷纯关切的神情下,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是我妹妹,我不同意她找的夫婿,那是什么歪瓜裂枣啊,啊——”
慕拾年发出一阵哀嚎,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惹得周围人身体一颤抖。
他们不明所以的视线看过来,纷纷觉得慕拾年有病,一惊一乍地干嘛啊?
雷纯只得向大家歉意地笑笑,她答道:“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喝多了!”
少女又颓废地坐下来,趴在桌上像条死鱼,她要找个机会去找妹妹。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一个印记,那是影宗的印记,少女不动声色,余光看到那人往楼上的方向去了。
随后她跌跌撞撞地起来,也跟着上了楼,慕拾年在外面小心地偷听,她听到了风秋雨的声音。
她听到风秋雨说了义父两个字,能让她叫义父的也只有影宗宗主易卜了吧。
难怪风秋雨会在百花楼在安稳地住着,背后居然是影宗的势力,那她怎么会看到暗河的人?
慕拾年继续偷听里面讲话,她又听到他们谈到暗河,原来暗河原本就是影宗建立的。
朝堂有影宗,江湖有暗河,它们共同处于暗处,都渴望光明。
她还听到里面提及到了自己,只是里面却没了声音,慕拾年反应过来立刻闪身下楼,拉着雷纯火急火燎地离开。
估计是里面的人发现她偷听了,可恶,她都没听到精髓呢。
不过影宗为什么提到她,慕拾年想到自己跟风秋雨的接触,或许是早已经被安排好的?
…
最近李长生的几个徒弟都不在天启城,据说往柴桑城的方向去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听苏暮雨说,顾家出了事情,顾剑门不得不回去,其他人都去帮忙了。
听闻镇西侯有个孙子叫百里东君,来顾宴两家抢亲,还在剑林上用出了最为精妙的剑法,西楚剑歌,问道于天。
太安帝还找暗河刺杀了惠西君,他野心太大妄想统治整个西南道。
当时他身边两个仆从都被先后用银丝吊起来,吓得惠西君逃窜未注意到前面等着他的银丝,银丝当场割破脖子,断气而亡。
那等待她的任务是什么呢?
慕拾年抚着腰间的迷你器皿,那是她用鲜血饲养出来的毒蜂。
她面前的门被打开,是蒙着紫纱的风秋雨来了,她竟然有些惋惜,“你不该来的。”
少女饮下桌上一杯茶,她轻弯唇角,笑道,“说吧,我的任务是什么?”
“暗河刺杀百里东君失败,义父的意思是要你勾引百里东君,慢慢接近他,然后废了他的经脉,或者想办法让他为我们所用,还有一个任务,你过来我告诉你。”
慕拾年在向她走去时,注意到她藏在衣袖里的指尖,夹着什么东西,类似于药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