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又一次提着食盒来找乘黄,他伸过手来,正当她以为他要接食盒时,乘黄却避开牵了她空闲的手。
她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惊,干嘛占她便宜,一个老妖怪登徒子!
乘黄有时候很烦恼,他也不想听到她的心声,知道她在内心骂自己,表面却唯唯诺诺不敢动,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他施了点妖力,总算让自己的耳朵清净多了,其实每天都找她来,除了想吃她的饭以外,也想见到她。
一开始是想把她做血包的,但她一下就拆穿了,那他也懒得装了。
他是强迫了,那又怎样,身为大妖何须遵守人的伦理和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眼看她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从一开始的不爱搭理他,到现在即使内心还会骂骂咧咧,但起码眼眸里有了他的倒影。
乘黄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他居然偷偷做了她的人偶。
甚至他学起了纺织,有种云养娃的感觉,做好多漂亮的小衣裳,每天给她的人偶更衣。
也是水灵灵的做上新衣服了,乘黄以眼观测,他自称:我的眼睛就是尺。
等比例放大了人偶的衣裳,终于完成一套新衣裳,是她鲜少穿的女装。
黛色白鹤羽纹曲裾,乘黄每次见她都穿深色的,也给她选了深色的,用的是上好的布料。
阿年没想到乘黄会给她做衣服,这是当血包的补偿吗?
“你还挺心灵手巧的,真是大开眼界。”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试试。”
乘黄径直走出去,在屋外等她更衣,其实出不出去无所谓,他早就看过了。
也就一白花花的肉体,胸前多点二两肉,跟别人没什么区别。
阿年也没多想,迅速换上了曲裾,这套成衣意外地合身,而且裙摆也不拖沓,够她大幅度行动的。
她抚着成衣上的纹路,心里一暖,乘黄手中线,阿年身上衣。
总算想明白了乘黄对她的态度了,就像老母亲带孩子一样,男妈妈!
幸亏乘黄设了屏蔽她心声的法术,不然听到她在想什么,绝对要两眼一黑吐血。
换上新衣的阿年,慢悠悠地打开门,先冒出个小脑袋,扒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过来让我看看。”
她挪着小步伐到乘黄的面前,张开手转了一圈,裙摆随她的动作也跟着晃了晃。
她总是能够轻易掀起他心中的巨浪,乘黄渐渐迷了心神,眯起的眼眸扫视着她。
从来她都不是精心呵护的花,她只是一株野蛮生长的草,正因小草的顽强生命力,致使野火烧不尽。
也会有人注意到小草的存在的,也会有人喜欢小草的。
人们总说绿叶衬红花,可红花没有绿叶在,就仿佛缺失了灵魂,没有灵魂就是个空荡荡的躯壳。
而绿叶就算没有红花在,也能够越长越多,这正是来形容阿年的。
乘黄能看到她的过去,千年前陨落的上神,因保留一丝神识转世成为了普通的凡人。
即使是凡人的她,也拥有超强的体格,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故称其为雌鹰般的女人。
他试探过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情绪稳定,有时候天马行空的,乘黄不明白她总是在想一些什么有的没的。
阿年伸出掌心在乘黄面前晃晃,“好看吗?”
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只抬了下眼睑,“自然,是这衣服更好看。”
只见少女的表情,从嘻嘻变为不嘻嘻,明明她穿着也好看,哪里是衣服更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