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商别离替她拿过背篓,别说还挺沉的,她这么柔弱的小姑娘,居然能背这么重的筐?
他对拾年起了几分怀疑,怀疑她没表面那么柔弱,平常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都只是她的伪装?
这让他想起了在府内偷袭他的女人,但他当晚查了,并没有行窃,难道是劫色?
可他又有哪里吸引了那女贼啊,又或者说她是要看自己面具下的脸?
商别离在一路想入非非,俩人之间安静地不行,就连商别离身后的金吾卫手下,都极其得不自然……
难得见商统领护送一个姑娘回去,可是未免也太严肃了吧?
“诶,这位女公子,你的香囊掉了。”
后面的手下眼尖地看见她腰间坠落的铃铛兔子,那是她新缝制的!
闻言,她转过身低头寻找着,立马捡起铃铛兔子,用手指抹去了表层的灰。
她庆幸地呼出一口气,幸好还是白白净净的。
商别离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回想自己在鬼市捡到的,莫非就是她的?
看起来精致小巧,不像是鬼市该有的,当即他从她手里拿了过去。
“好生眼熟啊,这是你自己做的么?”
少女一脸茫然,随即微微颔首,她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总是能让商别离把想要说的话给噎回去。
“我在鬼市捡到一个同样的,你之后来商府找我吧。”
商别离想多见见她,他主动抛出橄榄枝,在一旁悄悄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都没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柔和许多,似乎恢复到了以前鼻子还在,还没有这么暴躁的时候。
暴躁不过是他的保护色,他想自己只有强硬起来,才能让别人忽视他面具下的创伤。
面对眼前的少女,他的伪装全都卸了下来,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拾年抽出发间的笔,在身上摸出宣纸,用手心垫着写下:好,谢谢商统领。
她递给商别离后,把背篓重新背回去进了花想容,腰间的铃铛兔子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
商别离握着那张纸片,视线盯着那只雪白的铃铛兔子发怔,片刻后,嘴角扬起抹浅浅笑容,让他的下属看了都感到诧异万千。
…
“来来来,阿年~该喝药啦!”就算颜南星要去越江王府服侍王女,也不会忘记每晚给阿年治嗓子的药。
然而药的味道太过苦涩,天天喝也是会喝腻的,于是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赛儿你快帮我拦住她,一个眨眼就不见了,我这是为她好诶,怎么能够不喝药!”
“东家,你这闻着就苦,哪能天天喝啊,是药三分毒嘛!”
佟赛儿捏着鼻子,她也受不了这苦味,小狗眨巴眨巴眼,已经开始心疼拾年了。
忽然柳若骞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有没有蜜饯之类的,可以中和药的苦味。”
“倒是提醒我了,不过我的药都是纯天然的,绝对无添加。”
颜南星让佟赛儿把拾年抓过来,就算是按着也得让她把药给吃了,病人怎么能够讳疾忌医呢!
想到这对阿年的嗓子有益无害,佟赛儿立刻去找拾年了,不到半响,就把人带回来喝药了。
面对那碗冒着苦味的药,拾年只能硬着头皮灌下去,再往嘴里塞块蜜饯才好些。
南霁风将军上门来找了,颜南星暂且收留了这名“朝廷钦犯”,就是需要他刷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