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在他隐居的小屋里,悠哉悠哉地过美滋滋的小日子时,突然地面一阵晃动,给他打回原形,龟壳都随着震动上下来回颠。
咔嚓一声,他的老腰扭了,他就知道那小祖宗来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能看到桑宁仙尊露面,不,或者唤神君亦可。
仙尊一个眼神让他把脱口而出的称呼给咽回肚子,他真是大开眼界啊。
拾年向千年灵龟打个招呼,“Hi,好久不见呀,不用管我。”
上次相见时,她除了脸未变,已然是白发;这次相见,她的容颜一下就回到了年轻时期,属实让老龟赞叹不已。
如果他也能变年轻就好了,岁月是把杀猪刀,他也已经秃头得只剩头顶那一片儿。
她想留在这里,也离重昭近一些,他那副模样还是令她不放心。
梵樾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丢了个海螺给她们,“有事用这个联系我。”
拾年看了眼晶莹剔透,成色不错的星空海螺,她交给了白烁,“你更需要,拿着吧。”
白烁捧着海螺看了看,她试了下真的能和梵樾对话,刚开始有些稀奇,但之后就没什么了。
她将海螺放在了身上,缠在了拾年的身边,白烁双手抱拳向她行礼,“师父!你要教我什么?”
“从基本功学起吧,先让老龟教你,有些事情要处理,之后见。”
拾年把白烁交给老龟来教,眼下她有些关心的是重昭,只能说抱歉了,但她也无愧于白烁。
白烁的父亲,她已经在救了,拾年只是想在走之前,让自己少一些遗憾。
她表现出的疏离让白烁有些失望,难道是拾年姐姐不喜欢她吗?
老龟挠了挠后脑勺,安慰道:“你别多想啊,老龟我是觉得吧,她对你蛮好的,换做别人,她根本就不理会呢。”
重昭在守心崖多日,他还是忘记不了那个吻,几乎是魂牵梦萦,让他时时刻刻想念。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前辈,产生了非分之想,甚至亵裤下的异样也是真实存在的。
“阿昭。”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拾年理了理衣裙,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来时就像一阵微风拂过,不去特意察觉,根本不会发现。
“在等我吗?”她轻笑道,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里面是她从宁安城打包的各式各样的糕点。
拾年将几盘点心,以此摆到石桌上,并为他介绍起来,“分别是枣泥山药糕、藕粉桂糖糕和牛乳菱粉香糕。”
重昭目不转睛地看她,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嗯,在等你,前辈,我想查我父母死去的真相。”
“你父母的事情,我不清楚。”她还是没习惯用吾自称,算了,在熟人面前就不要端架子了。
“当时我在闭关,我的身体呈现羽化状态,可能在不知道哪一次羽化的时候,就会魂飞魄散吧。”
她只记得羽化的时候,浑身都很敏感,头昏脑涨的,神力也在往外溢,她只能把自己关房间里,硬生生挺过去。
重昭自然是信她的话,他查了以往记录的书简,发现了细小的端倪。
比如大家皆知是蝎妖杀了他父母,可是蝎妖却死于两天后。
“前辈,我知道我不该怀疑师父,可是我父母的死属实可疑。”
“你想查那便查吧,我不会阻你,也不会助你,先吃。”
她小口地咀嚼着糕点,连带着嘴唇上沾上了糕点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