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眉心的花钿亮了亮,可她自己也不曾注意到。她小心地从重昭身上翻下来,拾年来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
令她奇怪的是茶壶沉甸甸的,好像是一口都没有动过。
凉茶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淡淡的凉意滋润了她的咽喉,不过半晌,竟然有股燥热爬上心头。
当拾年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也已经有些晚了,这茶水居然下了被放了媚药。
她屏气凝神想要靠运转灵力,将药效给排出体内,然而她体内的真气溢出得很厉害,拾年明显能感觉真气的流失。
她发觉这不是普通的媚药,要想解药效只能让重昭帮她。
心里压抑已久的欲念,她的意念里是过了五年,可是在外面也不过才半天不到。
几乎已经到无法忍耐的极限了,她灼热的视线来到了重昭的身上。
“阿昭。”她轻轻唤了一声,她将男人静谧的睡颜收在眼里。
拾年找来一块薄纱,搭在了他的眼睛,她俯下身像清风拂过般在他温热的脸颊上轻触着。
忽然间,纤细的手腕被圈住,重昭早在她靠近的时候就醒了。
他睡眠不深,是她身上散发的幽香能让他瞬间清醒不少,实在是阿年太香了。
她刚刚偷亲他的小动作,都被他给发现了,重昭微扬唇角,他的内心是欣喜的,他就知道阿年也是在意他的。
重昭很享受这一刻,他发出低哑、动情的声音,回应着她:“这样…可以吗?”
“唔…”她无法回答,只感觉飘飘然,似是软成一滩春水,身上烫得快要将她燃烧殆尽。
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晨光撕裂开了夜空,从窗沿洒了进来。
拾年撑着疼痛的身子,她揉了揉眉心,脑袋发涨得不行。
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起身到铜镜前坐下,能清晰地看到锁骨处留下的齿痕和红印,几乎还要往下蔓延。
她盯着自己有些肿胀的嘴唇看了有一会儿,还是拾年从镜面里才看到身后来了人。
她不想再挣扎了,干脆沉沦进去吧,她心甘情愿堕落,她及时行乐怎么啦?
“阿年,休息得还好么?”腰间一重,重昭从后面抱住她,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快要将她包围。
她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眼尾的绯红大片晕染在颊侧,像成熟的水蜜桃。
“你…明知故问,我好疼啊。”最后的半句话,她完全是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拾年根本没意识到她这模样,在男人看来就是在诱惑他。
重昭的眼眸暗了暗,他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了她的颈窝,有些痒痒的,她想要躲闪又被他给拉了回来。
“是我没控制好力道,需不需要涂药?”
拾年噗嗤一声笑起来,她越发觉得重昭可爱,“逗你的啦,我又不是瓷器娃娃,其实留着也行,慢慢会淡下去的,毕竟这是阿昭留下的印记,不是吗?”
他身体一僵,有被阿年的话给震惊到,他没想到自己在前辈的心里,份量是这么的重。
或许在异城的地宫里,她替他挡下石柱,什么事情都先想到他开始,不,又或者是更早,他就对她动心了。
也是这一刻,重昭才想明白自己的心,他喜欢阿年。
正因为喜欢,才会对她产生无尽的欲望,他有时候不觉得自己是仙,脑海里总是产生崩坏的想法。
他似乎并不喜欢美好的事物,他向往着掌控、破坏,心里藏着的恶魔快要露出尖尖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