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柔柔地唤了一声,与他在民间里同行。绾年也不知他这是作甚,但官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她又不能拒绝。
官家也发现他在的时候,让绾年拘束不少,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说了不用紧张,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买,就当是对…侄女的关怀。
他能做的也只有珍惜这段时光,或许他也该将不应该存在的苗头给掐灭。
总有一天她要嫁人的,而且他不想看她厌倦的表情,怕是她永远只把他当成陛下来看待。
绾年殊不知这一晚的陪伴,就让官家改变了想法,更不知他从前存了什么心思。
只知道那公公笑得渗人,她以后还是少进宫为妙吧。
而江卿听说了这件事后,立刻到了绾年的寝室里,她的手都有些在打颤。
“阿遥,听娘的话,以后不要一个人进宫。”
“啊?可是…我要参加殿试啊。”
虽说明面上不会做什么,毕竟是有违伦理的事情,但是他可是官家,强取豪夺这种事,就算做了也有能力给压下去。
“娘知道,但是…你记住娘说的话,看来娘得快点找个女婿了。”
江卿要加快为绾年定下婚事,以她和福王的能力,向圣上请旨赐婚还是没问题的。
…
外出采买府上物资的时候,绾年遇上在街上求医的书生,他有些面熟。
定睛一看,是在伞上画杏花的郎君,上次她想寻他来着,可惜没碰上面。
她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询问道:“郎君,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那书生穿得单薄,天又这么冷,皑皑白雪,只见他的脸颊和耳朵通红,双手也在发颤。
忽然他径直地倒在了地上,绾年只得蹲下身查看,她掐了书生的腰一把,确定他不是装昏过去,这才站起了身。
“娘子,这该怎么办啊?”小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她在等绾年的指示。
“带回去吧,我看他姿色不错,回去做赘婿也好。”
绾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书生,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被她掐了一把还不醒,那他真能忍,这装晕装到她眼前了。
倒是小蝶信以为真,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只能将男仆给那书生扛起来。
真带回福王府后,男仆将他安置在前院的厢房里,谢芜已经将调查到的信息带回了。
据调查,绾年带回来的男人叫杜仰熙,进京是来考取功名的,住在兴国寺的厢房,他有个至交叫桑延让。
他是为了桑延让才来求医的,郎中也来看过来,杜仰熙确实受了风寒。
“原来他在兴国寺,之前我去的是相国寺,难怪见不到呢。”
“对了,去找找回春堂的郎中,给他在兴国寺朋友医治吧,再送上些厚衣服。”
小蝶应下立刻去办,她就当自家主子在做善事、积福报了,巧的是她还遇到了德庆,德庆这也带着炭火和厚衣服呢。
她托膳房去准备姜汤,用来给人驱寒,再备上治风寒的汤药。
绾年还从未伺候过人喝药,她端着碗的边缘,舀起一勺喂到杜仰熙的唇边,“来,大郎吃药了。”
这药还没喂进去,人就醒了过来,绾年笑笑不语,将勺子收了回去。
“多谢…”杜仰熙环顾着四周,厢房并没有想象中的华贵,倒是看起来要朴素不少。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唇瓣上下打颤,便也只能说出多谢两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