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触着她发鬓,他把那闪烁的眸光流连在她发鬓,却不接触她的眼神。
女孩摘掉了男孩束发的发冠,长及腰间的长发如瀑布披泻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刹那,长发披肩的男孩面对女孩竞生出了几分男人对女人的脆弱。
她把玩着他的一缕发,继而去摩挲他的双肩,那因后顷的衣领而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凑向他颈向的唇,柔弱春风拂面,揽在他腰实
际的手臂却强势而霸道,至于颈侧那呢喃耳语。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唇的触感,臂膀的禁锢,温暖的怀抱,耳畔的声音,每一样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却偏偏不能挑起他真实的反应。
也许他过于疲累了,疲累的躯壳圈不住散落的灵魂,魂魄已脱体而出,飞向那高处。
她把他推得老远老远,像是要把他推离她的世界,推离她的记忆。
他无意识地退到床边,绊了一下,顺势跌坐在床上,没有了征服,没有了那种保护,唯有伤害,决绝的背,松垮下来。
或许,这松垮里,还有失望的成分,或者是他在用失望隐藏他的期盼,期盼她会在最后回心转意走,走过来请他原谅,抱着他,与他同同衾而眠,与他共枕鸳鸯梦。
望向窗外,无星天月,黑到辨不出蓝的天空。
……………
内室。
她和他同席而坐,中间隔着案板,用贪恋到让她心疼的目光,眷恋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
她任由他眷恋,却不点破他,她说他不知道所有事情,唯独隐藏了她对他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