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城今年下了好大的雪啊。
我毫无睡意,看着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大雪,埋藏在这足足半尺厚的大雪下,我对郑在玹隐晦又酸涩的爱意再次泛上心头。
思绪也随着雪粒子飘远了。
惊虞“爸,”
惊虞“不用担心我在这边挺好的。”
那是我独自一人从南边的小村落来到大城市的第一年,我什么都不懂一边打着收入微薄的零工,一边啃着几乎冻到邦硬的馒头向父母报平安。
“你在那边过的好,我跟你娘就放心了。”
惊虞“嗯嗯不说了,我在吃西餐呢。”
惊虞“就是那老贵的玩意儿。”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声嗤笑响起。
我抬头,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便募地出现在我眼前。

蓝黄格子外套和简单的白T却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捻着个三明治递到了我面前,我生怕露馅赶紧挂断了电话。
我强忍着他炽热的目光,接过三明治用扫描枪扫了一下。
惊虞“十二块。”
我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了,自顾自的拿了个塑料袋帮他把三明治装起来,视线落到他手上。
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几张红票票,红色将他本就好看的手称的更加白了,几乎白到透明的程度。
郑在玹“剩下的请你吃西餐。”
他将钱放下,接过我手里的塑料袋出了便利店。
一粒一粒雪花悠悠荡荡的从天上落下,我望着窗外落满了一层薄雪的常青树,直到眼睛有点酸痛才把目光收回来。
后来我知道了,他是郑氏集团的小儿子,也是未来郑氏集团的接班人。
我很清楚我与他的距离,可上帝偏偏就是这么爱捉弄人。
他醉酒,把我当成了沈帘,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清醒后,冷眼看着我,我知道他把我当成那种想要靠爬上他的床以此来谋利的女人了。
我没解释,
因为他根本不会相信。
他不会信从我口中所说出的爱。
郑在玹花钱供我学表演,送我坐上影后的宝座。而我能做的,仅仅只是把沈帘扮演的越来越像而已。
第二天下午,我恍恍惚惚地醒来。
如此空旷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募地想起不久前,沈帘生病了,郑在玹都没来得及吃掉我亲手给他准备的午饭,甚至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惊虞“早该看清了。”
手背扎着针,扎针的那一块儿已经青了,与我白皙的手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伸手去够床头那杯蒽莱昨天给我倒的那杯已经凉了的水。
一个不小心,水杯摔在了地上开了花。
与昨天晚上砸在我脚边的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一模一样,让我吓得几乎是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
蒽莱“惊虞!”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蒽莱冲了进来。
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她刚刚应该是在外面抽烟。
惊虞“没事,就是水杯摔地上了。”
我知道她怕我想不开。
我在郑在玹身边这么久,要想不开人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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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惊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