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戏舞阑珊,水袖微荡,云肩映朝。
台上一席青衣,台下却是殷红满场,一曲未终,伶人已是泪眼潸然。
“花儿爷!”瞎子停了手中的招式,一面提防着四周的来人,一面紧盯着解语花,声音仍是不羁带笑,“放心。”
好。
清泠穿响不绝。
好戏开腔,又有几人可听到曲终?浓妆艳抹,也掩不住那挂虑微恸。
“花儿爷……”瞎子声音微颤,笑喘道:“我帮你挡着,唱完这出戏……”
……好。
……
“你知道吗,那天啊,解家当家竟然亲手焚了戏装!”
“就是啊,他不是从小唱戏的吗,上次一唱完,不知道场子里怎么了,全是血……”
“然后这事儿过后,就变得比以往更加暴戾!”
“诶,据我所知啊,是因为一个瞎子,就因为那人,现在人人都说,四九城的解当家是要疯了……”
是吗?
解雨臣忘不掉,那人浑身是血,却仍猖狂地笑着,轻声对他说:
“花儿爷,一个人,也要活下去……”
瞎子,我一个人,活下去了。
但是……
你可否知我,独守那海棠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