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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距离

与君遇,别久逢

大家和奶奶一起把饭菜端上了桌,簇拥着奶奶围着桌子坐好。

夏云飞起身给大家倒酒,也给奶奶倒了一杯。

奶奶说她不喝酒。

杨易枫劝说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都很开心,奶奶可以少喝点儿。而且这葡萄酒,具有软化血管的作用,适量地喝点儿,奶奶可以越活越年轻呐!”

大家都笑了。

高文芳也劝道:“就冲小枫说话这么动听,奶奶也要喝点儿!”

奶奶也便端起杯子,说:“娃儿们,看到你们,我今儿个高兴!我就陪你们喝点儿。”

于是,大家开心地纷纷举杯。

奶奶一一地同他们碰杯。

奶奶是真的开心,眼前的欢乐景象,是两天前的她,绝难想到的。

而此刻,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看到儿孙满屋、相亲相爱更让她开心快乐的呢!

放下酒杯,大家开动筷子。几个年轻人纷纷把第一筷子吃食放到了奶奶碗里。

杨易枫和夏云飞都说:“奶奶辛苦了!”

“都给我,我吃得下吗!”奶奶眉开眼笑,拿起筷子先给小夏天夹了块板栗烧鸡,又给杨易枫、夏云飞夹了肺片,甚至也给暖暖、文芳加了菜。

大家吃着菜,纷纷夸赞奶奶的手艺好。

杨易枫更是赞不绝口,还说:“这要是放在古代的御膳房,奶奶肯定是宫廷第一御厨,那些什么刘娘子张东官啥的,全得下岗!”

大家又都笑了。

“这张东官我知道,乾隆的御厨对吧?”夏云飞问。

“是的,烧的一手好苏州菜,尤其那个苏造肘子,深受乾隆喜爱。”杨易枫说。

“那个刘娘子是谁?”高文芳问。

“是宋朝的女厨师。”奶奶说。

“宋高宗赵构的女御厨,有‘尚食刘娘子’的美誉。”杨易枫补充道。

“古代真有女人做厨师的吗?”文芳很是吃惊。

“当然了!还不少呢!像膳祖、宋五嫂,还有秦淮名妓董小宛,都是当时名动天下的女厨师。”杨易枫解释道,“不过,刘娘子是唯一官职做到‘尚食’的女御厨,所以才被称为‘尚食刘娘子’嘛。”

“嗬,你知道的还挺多啊!”韩暖看着他说。

“民以食为天嘛!跟美食有关的事总要知道一点的。”杨易枫说了谦逊的话,也不忘带上今天烧菜的人,“关键是,吃了奶奶烧的菜,便感觉才思敏捷、文思泉涌呐。奶奶,您烧的菜,有打通任督二脉的功能!”

一圈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还扯到武侠了?”暖暖笑道。

“打通任督二脉怎么是武侠呢?是中医嘛!不信你问问飞哥?”杨易枫认真地说。

高文芳差点没笑喷出来。杨易枫叫夏云飞为“飞哥”,这让她想起了《古惑仔》里黄秋生扮演的专门喜欢挖鼻孔的“大飞哥”。

“芳姐笑什么?”杨易枫问。

“没,没什么!你们接着说。”文芳一面掩着嘴,一面摆着手。

“小枫说的没错!”夏云飞解释道,“任督二脉,的确是中医理论里人体的两条经络,在武侠小说里,是被渲染夸大了的。”

“我说的没错吧!”杨易枫自豪地夸耀说,“只要奶奶高兴,别说武侠了,中医了,我连科幻都能用上。”

……

一圈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对于杨易枫,老人家真是喜欢,尽管知道他夸赞的话不无吹捧之意,也有些言过其实,可是老人家就是喜欢听。忍不住又朝他碗里夹了两块红烧牛肉。

“谢谢奶奶!”杨易枫也给奶奶碗里加菜,“奶奶,您也吃!”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奶奶的脸居然红了。大约是因为今天开心,她多喝了一杯,现在是微醺的状态。

看着奶奶举手投足稍显夸张的样子,暖暖、文芳都忍不住笑了。

几个孙儿晚辈七手八脚地把老人家扶到房间里休息。她又挣扎着起身,说是等下她还要收拾碗碟。

杨易枫按住奶奶的肩膀,让她好好睡觉,说,这么多孙儿,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收拾碗筷的人吗?

这话说得暖心,奶奶也便安然地躺下了。

几个人收拾了碗碟,把桌子擦拭干净,已近晚上九点钟了。

小夏天困了,夏云飞先告辞离开,高文芳送他们父子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了韩暖和杨易枫。

二人坐着说了一会话,杨易枫也便告辞了。

韩暖送他到了楼下。

他跨上电动车,带上手套,准备离开,转头嘱咐暖暖:“上楼吧!我明天上午来接你。”

“……”暖暖不说话,眼睛里都是依依的情怀。

杨易枫看着她,嘴上说着让她上楼,其实心里也都是满满的舍不得。

走道上,LED圆球路灯发出的白光,辐射在脸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二人四目相对。

犹豫了一会,杨易枫重新将电动车停好,摘下手套,用呢子外套簇拥着暖暖,然后两个人肩并着肩,沿着小区的环形走道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走道上偶有行人走过,在白色的灯光下,头上、肩膀上,都像顶着一层银色的霜。

韩杨二人沉默着,走了一段。杨易枫像是抽风一样,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暖暖诧异地看着他。

“我在笑我们呐。”他说。

“干嘛笑‘我们’?”

“因为,我想让你说话哪。”

“——搞怪!”她娇嗔道。

“你不觉得我们俩很好笑吗?”

“我们俩有什么好笑的?”她疑问。

“你不想我走,我也不想走,我不走了,可是我们俩,又谁都不说话。”他呵呵地笑着,“你说,我们俩好不好笑?”

暖暖也笑起来,嗔道:“是你自己不想走的,我可没有不想你走的意思。”

“暖,你知道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吗?”他问。

“呃?什么?”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偏要装作不知道。

“里面有一句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你想说什么?”她有些脸热地问。

“其实,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坏坏地笑着。

“你说,我在想什么?”她娇嗔地问。

“诗中还有一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他继续坏笑道,“你是因为爱我到痴迷,所以不敢说你爱我吗?”

“——嗬,你这个人!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她红着脸嗔怪道,“有时感觉你的脸皮——”

“是不是比城墙还厚?”他替她说完整了。

“……”她娇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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