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换来换去,磨破的脚好了又开始红肿,不过所幸,终于到了老妇人所说地方了。
我们穿过护城河上的桥,入目皆是来往的商客与行人。
卖冰糖葫芦哩!小二帮我拉着这头牛!身旁的嘈杂提醒着我,真正的古代生活要开始了。
抬头望望这城门,一层一层砌起的城墙高耸矗立,一排排装备精良的士兵站立着眺望远方。
“小丫头,进城了,别跟丢了!”
“哎,好嘞大娘!”我快步跟上。
方方正正的青石板踩上去结结实实,我跟随着老妇人的身影从大大小小的铺子前略过,约莫走了几百步,右转弯再行走十几步,再过个桥,往左拐进一条小巷子里。
“汪汪汪,咯咯咯,哈哈哈哈”狗叫,鸡叫,人叫,甚是嘈杂。
“元大宏,在家吗,元大宏!”老妇人两手做喇叭状贴在嘴边喊叫。
“哎~谁啊?”门内传来粗犷的男人的声音。
木制大门一开,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在门外磨磨唧唧了几分钟,老妇人边介绍边拉着我进门了,我怯生生地叫:“大舅好。”
“哎!家里的,来人了,快做些饭菜来嘞!”大舅道。
到了堂屋,一阵嘘寒问暖,可这女主人倒是贼眉鼠眼地瞧着我,我心底越来越不安。
晚上,老妇人打着灯进来小声地对我说:“丫头,你也是知道的,我”……
我打断她的话:“大娘,不妨直说,我能承受。”
“东边有位大户人家要找个丫鬟……”
“可以,大娘我不奢望什么,我知道你也是对我好,做一个婢女是目前我最好的出路了。”我平静地说,脸不红,心不跳。这桥段我熟啊!
一觉醒来,老妇人便拉起我进行简单的梳洗。一通操作便拉起我往东边走。
路过一个包子铺,老妇人给我买了两个肉包子,我左拿一个,右拿一个,毫不客气地左一囗,右一囗。看我这般不在意,老妇人也就放心啦。
穿过一座桥就到了,红色的大铁门驻守着两个石狮子与壮汉。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壮汉开囗。
“官家,这是你们要的丫鬟。”老妇人有些惧怕地说道。
不会儿,一个管事蹚过大门随意看了看眼,便道:“就这个了,二十两卖身契要不要。”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便决定我的去向。
一通操作,我被送到府里七小姐的院里。
院子说不上破烂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正要进门,一群闪闪发光的美丽女士便尖声开囗:“呦呵!七姐姐竟新招来了一个下人,不过也好终只有这一人。”
我捂着耳朵,仿佛它已经穿了膜。
我快速闪到一边跪坐着说:“大姐姐真美丽,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我一脸肯定。
她看着我这傻样,不禁咯咯咯地笑起来,丢给我一个荷包说是赏给我的,里面都是钱钱。我顿时眼冒金光,爆金币啊哈哈哈哈真是便宜我了。
我真诚地目送她们远去。这样的人给我来一沓!
直到她们的影子只剩下一个黑点,我才转身推开陈旧的柴门。吱呀一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冻得我直哆嗦。心里有点小害怕。
"喂~你是新来的丫鬟吗?"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
我抬眼望去,一身素白带着点发黄的长裙丫鬟,腰上胯着一个红盆子,正瞪大着又掺杂着疑惑的眼睛。
我木然地嗯嗯点头。
"呦,原来是个傻的。"她接着说,"你过来。"
我一面小碎步前进,一面心下思忖。
待我走近,她把我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姿色还行,七小姐不喜欢丑的。"
内心一刹那的无语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她领着我去偏院里让我洗漱一番,便又领着我去见七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低着头踩着细碎的石子路,延着她的脚印一步一步前进,略过杂草丛生,内心却有些伤感。
忽然,长裙丫鬟停下来转头对我说到了,等下见到七小姐跟前要开心活泼一点,七小姐天生哀伤爱流泪。哦,我缩着头打开面前的门。
"小葵,拿水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只见一个面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抬起眼,未语泪先流。
"奴婢小佳见过七小姐。"我轻轻跪伏在地上。"你抬起头来,我看看。"我思考了几秒,装做懵懂的慢慢抬头,努力挤出来一个大笑脸,"哎,七小姐。"微微晃了晃脑袋,学着小学生表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