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季忱被系统喊醒,伸了个懒腰跟着指引过去,把当初那个对他下黑手的套麻袋揍了一顿出气
他下手很稳,几乎都是对着脸揍
这夜里走夜路,摔一跤把脸摔成这样,很正常吧
季忱处理完,拍拍手长舒一口气,临走时他没忘记把手洗干净,哼着小曲儿溜去了崇应彪那边找他喝酒
他进屋一看,崇应彪一样睁着大眼毫无困意
“睡不着?那就陪我喝酒去!”季忱冲着他摆摆手
“行啊。”崇应彪麻溜起身,一身便装跟着他出了门
两人溜达去了朝歌城墙上,东一句西一句的唠嗑,崇应彪喝多了话也多,一会儿吐槽手下把他衣服洗破,一会儿又说营里有人脚臭,听的季忱哭笑不得的。
“喂,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嗝......说!”
“我?你就当我太无聊了,陪我说说话?嗯?”季忱说完歪头冲他笑了笑
“好不好嘛,阿应~”
崇应彪被他这奇奇怪怪的语气吓了一跳,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心跳都加快了,忙别过去脸
......这什么破理由啊,真是
季忱成心逗他,见他不吭声,以为是过头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喝醉了?”
“谁喝醉了!”崇应彪眼神飘忽不定,季忱又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一下被他拍开
“干什么!......老子可不喜欢男的!......少对本侯...嗝...动手动脚!”
“好好好我不动。”
“那你别乱动啊,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季忱从城墙跳下来,伸手把崇应彪从上边往下扯,差点没接住。
“...别碰我!”崇应彪猛的推开他,踉踉跄跄后退到墙根,扶着脑袋晃了晃
“还能走不?”
“谁说不能!......这简直......易如反掌......砰!”
崇应彪刚说完向前迈出一步,身子一歪,直接啪叽倒在了地上,看的季忱都脸疼。
季忱在他旁边蹲下,拍了拍他脑袋
“年轻真好啊,倒头就睡。”
崇应彪摆了摆手,面上酡红:“扶......本侯起来!”
季忱强忍着笑意说好,扯着他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他从地上拔起来
崇应彪意识早已混沌一片,胳膊搭着季忱肩膀,整个人倚在他身上,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提不起劲儿
“你晃什么晃!......看的我头晕......”
两人的脸凑的很近,崇应彪垂着脑袋,忽然闻到了股香味儿,淡淡的,有点像花香,是他不曾闻过的
“什么味儿.....好香......”
崇应彪眯着眼睛,下意识寻着香味源头过去,鼻尖忽然触碰到一抹温热,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你又藏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可别睡啊,你多重你心里没点数吗。”
季忱强忍着痒意把他往回拖,刚下城墙,脖子就被人啃了一口,吓了他一跳,差点连人一起摔下去
季忱扯了扯嘴角,心想不跟醉鬼计较
“下次可不找你了......喂!真睡着了?”
回答他的是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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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一切如常
转眼到了年底,听闻殷寿即将结束远征凯旋回朝,以至于质子营这几日格外欢腾,特别是殷郊,一身使不完的牛劲,说要去给他父亲表演古琴独奏,还要给殷寿献上战舞庆祝。
季忱就这么看着他白天在营中学战术部署,晚上回宫找他母亲练琴,得空又在营里耍剑,忙的像个陀螺。
“哎季忱,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为殿下表演战舞吗?殿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姜文焕是过来拿盾牌的,正好路过季忱,见他又在陪他的马唠嗑
“啊?你们都去啊?”
“对啊,就差你了!走走走。”
季忱被他扯走,绕过一条街,一转弯就看到一堆眼熟的朋友齐刷刷地看过来,特别是姬发,眼睛都亮了
“阿忱!你也来一起练剑舞吗!”
“来来来,季忱你站这边。”
季忱被姜文焕拉着在队伍后方站定
崇应彪往后瞥了一眼,和季忱对视后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哎,姜文焕你怎么把他放后面了?阿忱跟我差不多高,跟我挨着不行吗?”姬发这理由实在无法让人反驳,姜文焕只能又把季忱扯到他旁边,看着姬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样行了吧。”
姬发点点头,扭头着看季忱傻乐,丝毫没有理会旁人八卦的目光。
他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季忱的偏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俩人还是一直维持原状。
崇应彪看了一眼就没在理会,毕竟他们只是朋友,无权过问他的私事
转眼到了殷寿凯旋的那天,季忱跟着殷郊一起去了城门迎接。不光是他俩,其他有点官职的都去了,在内城排起长龙,为远征凯旋的将领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