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姬明玉微冷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同病相怜，她此刻还有些微怒，“你们玄凌阁还是一如既往的狼心狗肺，废物又如何？还不是姬越教出来的？自己教得不行怎么有脸怪别人？何况你现在也是废物，甚至连萧尘灵都不如。”

那同门一听，想起自己如何被折磨得灵力尽散，颤抖着声音反驳：“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这个魔女所赐！还有…萧尘灵也是玄凌阁的人，凭什么你不杀他？！你…”

“杀他？”姬明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姬越要他死，玄凌阁都要他死，那好，我就不杀他，至于凭什么，从你们将萧尘灵送到我手上的那一刻，他就是我的人了，我不仅不杀他，我还要护着他，免得一个不小心，再让他被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所骗。”

“不过都是自诩正义的薄情寡义之人，口口声声为了大义，你们自己怎么不去死？你就算现在没有受伤，也不过是我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蚂蚁，这么弱还像女人一样善妒，我瞧你死了才天经地义。”

同门颤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狼狈不堪地别开目光，不再去看姬明玉和萧尘灵，决心当一个哑巴。

萧尘灵神色复杂地看着昔日这位同门师弟，又看了看替自己说话的姬明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心里不断回味那句“是你自己没用，被长老主动献给魔女”。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为了大局牺牲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难怪昨日师父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还与他聊起往事，时不时透露女魔头的一些凶残事迹，好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无言片刻，姬明玉盯着那位同门，问道：“我若是放你回玄凌阁，你当如何？”

同门抬起头，似懂非懂这位魔女的意思，眼睛亮了亮，闪出希冀的目光，抓住机会连忙道：“我只说自己路遇妖兽被咬伤，绝不吐露半句关于魔女的事！”

“不对。你以为我怕你们玄凌阁么？”姬明玉摇头，看着他：“你就将实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你那师父，包括你见到了什么，与我们说了什么，一字不落地说给姬越听，这就够了。”

虽然不明白姬明玉为何如此，但这么简单的事情有百利而无一害，同门连忙答应，保证自己一定听从魔女的话。

姬明玉冷笑一声，什么大义凛然一身正气，也不过如此，多年来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自私自利，她让同门回去如实禀告，一是让姬越知道她要与玄凌阁作对，二就是…呵，等着看姬越坐不坐得住。

等同门连滚带爬地被放回玄凌阁后，姬明玉让一位心腹去跟着，便离开了地牢。她不经常来这个地方，关进来的人都由魔将管辖，与她无关，而且姬明玉也不是什么勤奋努力上进的人，一整天不是闭目休养就是听下头禀报。

姬明玉揉了揉眉心，目露嫌弃地走出地牢，对劳中凄厉哀惨的求救求饶声置之不理，径自走了出去，连萧尘灵都忘在脑后。

萧尘灵：“……”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