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课间辅导王虎,下午放学,李云笙专程堵张文峰到图书馆补习。
“干嘛了,我以前没来过诶。”张文峰扭捏的打量着图书馆的一切。,安静的氛围令他浑身不自在。
李云笙把张文峰拉到一个清净的位置,恨铁不成钢地朝他胳膊狠狠掐了一把:“就你那分,随便踩一脚都比你答题卡大空白好!快三年了还是第一天来图书馆,你真行。”
就算生气,李云笙的话语也听不出一丝责怪,张文峰的注意力全被她的眼睛吸引过去,每次见到她,都会感叹她的眼睛好亮。
意动之间,张文峰的手臂环向李云笙的后背,虽然只是按住书包,足够禁锢她的脚步。
她有一次写小纸条给他,他经常掏出来看,多看几遍就背下上面的内容,虽然她这种行为称得上幼稚,但他此刻忍不住说出来:“为什么坐在你面前,就像站在湖边,细细的雾水就扯地连天。”
听到熟悉的字眼,她的眼睛缓缓睁大,被张文峰突如其来的深沉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句话出自冯唐的诗歌《水》,她无心写给张文峰看的句子,竟被他熟记。
此刻张文峰眼中的神色,与曾经的叛逆截然不同,偏向于温柔,不由得让她心里产生一丝异样的情愫。
张文峰那张脸就很会撩人,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像犬湿濡,又不缺野心。
李云笙深吸一口气,坐到他对面,拿出英语课本,强制自己冷静。
“好了,这里没人,我给你讲英语吧。”
她不再分心,板起脸认真教学,突然严肃的眉眼让张文峰以为他说错话了,甚至不敢多问,连翻书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个下午过去,经过长久的补习,李云笙心力交瘁,她看着张文峰面前空白的试卷,扶额叹息:“你知不知道,后天就模拟考试了?你马上就被停职了!”
张文峰摸摸鼻梁,经过一下午的补习,知识好像没在脑中留下多少痕迹。
李云笙深呼吸平息怒火:“……没事,有我在,不慌,洋文滚出拆那,来,我们学数学。”
她坐张文峰对面,用笔尖点着数学题目,嘴里不停念叨一连串数学名词:“这道基本不等式,你想用洛必达法则,还是柯西不等式,或者拉格朗日条件极值,泰勒公式,还是权方和公式?老师没教过,但都很好用。”
张文峰缓缓抱住头,她说的字他都认识,连起来却像天书。
“基本不懂式才对吧……我选字少的,泰勒公式。”
李云笙眼睛一眨不眨,手腕轻抖,将写好公式的纸推到张文峰眼前。
张文峰只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就让他放弃:“拜托!我没学过英语!”
“什么英语?这是公式啊……”李云笙彻底无语,她索性将纸和卷子收起来,背上书包走到张文峰身边,“走吧,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