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又是一篇很喜欢的速摸
*灵感来自英语课（？）
*学生时代的顾真是太喜欢了，终于摸了一篇
*全文2.2k+，祝食用愉快
一.
最开始燕绥之看到直系学生名单时，没什么感慨。毕竟迎来又送走了这么多届学生，再多的感慨也都被磨成习惯了。
留存的唯一感慨大概就是又要带一群小傻子，有点头疼。
但是当他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师生见面会”，见到了学生本人时才意识到，学生里混进了一片薄荷。
刚巧，他还见过，在一场讲座里。
直系学生嘛，总得借着这个机会给他这个直系教授打个招呼，混个脸熟。于是燕绥之在牺牲自己的颈椎，抬头看了那么久的名单之后，就心安理得地站在那，等着见一见这届的学生。
如他所料，他的好学生们就像几只鹌鹑，排成队到他面前挨个喊了一声“教授”，报了一下名字，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但是有一位例外。是那位曾经见过的薄荷。
顾晏走过来的时候停在了距燕绥之大约一米的位置，保持着安全又不僭越的距离。
“燕老师。”顾晏微微颔首。“我是顾晏。”
虽然燕大院长当老师当了这么久，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带姓喊他老师。
他弯着眼睛，点了点头。
接下来顾晏似乎说了什么，但当时旁边有人叫了一声院长，他一分神，就错过了顾晏的话。
再加上顾晏的声音并不大，这一声院长几乎完全盖过了顾晏的声音。于是燕绥之只听到了个“glad”。
他本来想问，可是刚要开口却看见顾晏对他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于是燕绥之笑着点了点头，放这个学生走了。
后来接触多了，燕绥之发现，那天的自我介绍可能是顾晏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然后燕大院长在收了顾晏做直系学生后的四年里，回校的次数明显增加，频率也明显增多。搞得那些提前做了攻略，说院长不常在校的学生们好一顿哀嚎。
不过燕绥之回来除了上课，就是在自己的院长办公室。
综合来看，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长，因为要气跑某位学生，欣赏一下那位同学被气得摔门时的表情；还要悠哉悠哉地坐在办公椅上，等着几分钟前摔门而出的学生冷着脸回来坐他面前，坐下之前还不忘还睨他一眼。
按理来讲，一般的直系教授早就把这种不尊师重道还给老师甩冷脸的学生逐出师门了。但燕绥之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反倒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那次打招呼时的glad燕绥之其实一直记得，但是经常是刚记起就被其他事打断。于是，直到顾晏毕业，正式成了从业律师，进了南十字，燕绥之也没找到机会问个明白。
二.
顾晏在选直系教师时，真是一点不犹豫。
点开界面，找到燕绥之，选中，确认提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比一旁摇号的乔小少爷都快。搞得乔一度认为顾晏是不是随便乱点了一个，刚巧选到了燕绥之。
虽然别人不知道，不过顾晏清楚，无论是来梅兹大学法学院，还是选燕绥之做直系教授，他都已经在心里规划了好几年。
在看见燕绥之孤身一人站在显示分配结果的屏幕下抬头看的时候，顾晏发现他这位直系教授眉眼淡淡，嘴角却勾了一点弧度。
在那一瞬间，顾晏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孤寂感。更荒唐的是，他在那一瞬间有种想要去做点什么，打破那种孤寂感的冲动。
在看到有同学打了招呼以后，顾晏也走向了燕绥之。
站在燕绥之面前时，出于礼貌和一点不知名情绪，他最终站在了离燕绥之一米远的地方。
“燕老师”顾晏想了一下，最终说了这么一个称呼。
“我是顾晏。”
在看见燕绥之笑着点了头后，顾晏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I'm glad to see you.”
很巧地，在顾晏说这句话时，有人在旁边喊了燕绥之一声。想来应该是盖住了这句话，因为燕绥之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目测下一秒就会问出口。
但是顾晏不想说出来了。于是他向燕绥之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后就先行离开。
而在后来的四年里，顾晏时常能在学院看见他这位燕老师。
有时是跟乔和柯谨去上课，迎面看见燕绥之戴着耳扣走出教学楼。
有时是在课上看见燕绥之松松地拎着一根电子笔，站在讲台上在电子屏幕上画出重点。
有时是在院长办公室那张几乎是独属于他的办公桌前抬头，看见午后的阳光洒在燕绥之的发尾和桌子上。
但是更多是他站在院长办公室那张大办公桌前转头摔门而出，以及冷着脸回来扫燕绥之一眼的时候。
他每次回来，都能看见燕绥之交叠着腿，靠在办公椅上弯着眼睛，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回来。
那句没被听到的话，就逐渐地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不再提起，也无从提起。
三.
在顾晏成为一级律师的那天夜里，燕绥之累的有点狠。
他懒洋洋地躺在顾晏身边，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被他遗忘了很久的“glad”
于是燕大院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顾晏的腰。
顾晏：？
还是不够累。顾晏扫了一眼在他腰间为非作歹的手指，在心里如此评价。
“别动，好好休息。”顾晏伸手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又伸出另一只手，遮住了燕绥之的眼睛。
燕绥之浑身没有一个细胞想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问了顾晏一句：
“你之前在学校第一次跟我打招呼，最后说了句什么？”
顾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在多年后的今天听到这个问题，像是要在今天弥补他这么多年遗留下的遗憾。
但是顾晏还是把手往下移，虚捂住了燕绥之的嘴。
燕绥之：？
燕绥之偏过头，想看一眼身边的那个不懂尊师重道的玩意。结果正撞上了顾晏漆黑的眸子。
燕绥之想谴责顾晏的嘴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I'm glad to see you.”
燕绥之出神的瞬间，顾晏已经把那天那句没被听到的话说了一遍。见燕绥之没有听清，顾晏又用很低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表达一下见到我很高兴？”燕绥之纡尊降贵地伸手扒拉开了顾晏捂在他嘴上的手，笑着问了一句。
“这么说也对，不过不太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
“从语法角度来讲，应该是，”
“我高兴的原因是见到你”
——END——
芜湖！又是一篇摸鱼之作。
这篇是班主任上英语课的时候用题目这句做例句讲动词不定式表目的（好像是），然后她就这么翻译了一下，那时候就直接灵感大发。
而且当时正在九刷一律，遂写之。
然后地理老师上课的时候也说到了一个很喜欢的梗，等我整理一下写出来w
祝大家中秋快乐（虽迟但到），以及国庆假期快乐（虽然我只有三天假期）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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