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零碎小片段合集，好久不见。
*关于顾燕生活的一些琐碎。
*全文7.1k+（番外在下一篇），祝食用愉快。
01 关于领口
顾晏是一个非常重视个人隐私的人，从他每次穿的把扣子扣到顶的衬衫，一直设置成垂直竖屏的智能机屏幕里，可以略微窥见一些踪迹。
但是这种保护隐私并不会让人产生不满，因为德卡马有着那条通行的原则：“不问出身，隐私至上”。每个人都以对方的隐私为大，并不会特意打探一个人的过往，除非有特殊目的。
在燕绥之零零散散还不全的记忆里，似乎这个大部分时间都坐在他对面的学生，总是冷冷的不说话。他既不像别人一样试图窥探燕绥之的某些秘密，也不会刻意亲近分毫，即使燕绥之是他的直系教授。
他们这对师生，一个不喜欢谈论自己，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探究心。明明是几乎天天见面的人，却也除了学业以外几乎毫无交流。
直到顾晏毕业，燕绥之对他的了解，也就只有学生简历上的几笔和聊天时的寥寥几字：本籍赫兰星，父母是军人。除此之外，燕绥之再不了解顾晏分毫。而关于燕绥之，顾晏就连那些寥寥的了解几乎都算没有。他既不清楚燕绥之的家庭组成，又不算了解他这个人。他们之间很少聊这种私密的话题，除非氛围和时间都很好，让人有点聊下去的欲望。
燕绥之对顾晏的隐私注重程度了解最深刻的一次，大概是在某次开庭前夕。
那次的案子时间实在太紧，而且当时燕绥之手头还有其余两个案子同步在跟，根本分身乏术。于是，某位教授极其放心大胆地，把整理资料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顾晏，那个他最得意的直系学生。当时，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证据都已经亲自找到，只差整理出来，让他有个清晰的思路在法庭上为他的当事人辩护。而当时的顾晏已经读到了大三下学期，即将期末考试，有了相对足够的知识储备，可以在这种小事上当当辅助。
再不济也就是自己整理一遍。燕绥之在忙的不可开交时抽空想了这么一句。
可是就在开庭的前三天的晚上，他收到顾晏的整理结果时，居然有些许欣慰。
几乎完美无缺的证据链，一环扣一环的思路，还有极其符合法庭的措辞，都让燕绥之眼前亮了一下…好吧，亮了很多下。哪怕那里面的一些语言还青涩得很，有些辩论点也过于理论化了些，但是毫无疑问，对于一个还没毕业的菜鸟律师学生来讲，已经非常出色了。
燕绥之挑了挑眉，手指搭上了身边放着的无辜盆栽植物叶子，兀自捻了一会。这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也是他思绪飘得最远的时候。很突兀地，燕绥之很想当面夸一下顾晏，所以他抬眼看了看墙上闪着蓝色微光的电子钟，时间明晃晃显示着晚上八点。
按理来讲，一个大学生应该不会这个时间就睡觉，如果这个点睡了，那他就得考虑一下是不是顾同学为了上大学谎报了年龄。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燕绥之还是礼貌性地跟顾晏打了个招呼：“睡了没。”
顾晏回的蛮快，“快期末考了。”
好，短短五个字，不仅侧面证明了他没睡，还侧面表达了一下他在学习。法学生的期末周啊。燕绥之摇了摇头，暗暗感慨了一下，就好像每年把这群学生考的哀鸿遍野的出题老师不是他一样…
“怎么了燕老师。”许是看他很久没回，顾晏又礼貌性地回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的资料整理我收到了，”燕绥之输入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毒舌惯了，真要是让他正经夸点什么，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思索良久也未果，燕绥之索性直接加了三个字：还不错，然后就直接发了出去。
也许是这风格太过于直接，把对面的人唬住了，又也许是这三个字的评价太过于简略，让学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之，顾晏在十分钟后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情发了一句，“谢谢燕老师。”
“先别复习了。接电话，给你讲一下这次报告整理里出现问题的专业术语，以后我忙起来就没时间讲了，机会难得。”
电话拨过去后，燕绥之等了大概一分钟，顾晏才堪堪踩着最后的时限接了电话。燕绥之的手指不安分地在桌面上敲了几下。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大呼小叫，听声音应该是乔的。兴许是顾晏的耳扣还没来得及连上智能机，所以听的格外清楚：“顾？你晚上复习就算了，怎么还突然——”
乔的声音到此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顾晏沉沉的声音。“燕老师，晚好。”
燕绥之欣然把刚刚听到的话忘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学生的问好。“这么晚了没打扰你们休息吧。”燕绥之笑眯眯地说出了这句话。
顾晏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会，低低地回了一句。“没有。”
燕绥之唇角的弧度大了一些，也不再说废话，翻出顾晏整理的资料，开始讲其中的存在的问题，以及一些难能可贵的优点。
“…差不多就是这样，有的你可能得实践了才能理解的更深刻点，不过提前听听也没什么坏处。早点休息吧，就算备考也不至于熬太晚。”
顾晏听着这些话，只是点头。
“好。多谢燕老师关心。燕老师晚安。”这句话说完，顾晏也没有别的动作。他在等燕绥之挂电话。
燕绥之自然知道，所以他挑了挑眉，随口回了一句晚安就挂了电话。
其实在刚刚的环境下，不难猜出对面乔的后半句。左不过是“你怎么还换上衣服了”之类的感慨。不过燕绥之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顾晏的自由。但是这件事倒是让燕绥之认识了另一面的顾晏：对隐私注重的要命。不然，只不过是语音通话，怎么至于换一件衣服。以顾晏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把扣子扣到顶。思及此，燕绥之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不过，突然想到自己过两天还要开庭，他微微收敛了一下笑意，开始着手于开庭时的细节准备。
十多年后，当燕绥之某个休息日的早上难得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身边人清晰的眉眼时，恍惚间，燕绥之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一时兴起的辅导。其实他对那件案子没有过于深刻的印象了，但是却唯独记得那天发现的顾晏无比注重隐私那面。思及此，燕绥之突然很轻地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顾晏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还带着睡意的几分慵懒声音，透着点刚起床的哑，直接闯进了燕绥之的耳朵。
“我吵醒你了吗？”燕绥之问的很随意，手却很不安分地覆上了顾晏的眼睛。顾晏也由着他，道了句没有后却吻上了爱人的唇角，索要一点补偿。
还没完全清醒的伴侣自然是黏黏糊糊的，等到顾晏下床的时候，燕绥之已经再一次懒懒地窝回被子里了。
顾晏收拾的速度一向很快，不过说实在的，要是跟早晨的燕大教授的入睡速度比一比，那还是逊色一些。所以等顾晏换好了衬衫，准备从衣柜里挑一件西装时，燕绥之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顾晏看着床上的人，不禁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他今天有一个案子的尾巴需要他去处理，然后签个字。不然他也许会被某位妖妃拉着，一起在床上躺到天荒地老。
不过顾晏这一走，燕绥之倒是睡的蛮不错。总之他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觉得今天真是一个不错的一天…除了起床随手拉开窗帘的时候差点被太阳晃瞎了眼。
不过也是，谁让我们燕教授起床的时候已经正午时分了呢？
“醒了？”燕绥之洗漱完踩着拖鞋下楼的时候，顾晏刚好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燕绥之挑了下眉，“你回来了？”
这两个人明明都是律师，却在家里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无聊且无用，一眼就能看出结果的问题。也许真应了那句话：“人在极度放松的情况下会和身边信赖的人说很多废话。”
顾晏走到楼梯边，就这么等着燕绥之慢慢走下来，然后给他递了一块水果。“没想到你醒了，以为还得等一会。”燕绥之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他还没来得及做饭。所以燕绥之欣然咬走了那块苹果，以此表示吃饭什么的，不急。
就在燕绥之咽下那口苹果的时候，余光突然扫到了顾晏的领口。他还是穿着早晨的那件衬衫，只是把西装外套脱掉挂了起来。但是那件衬衫…平日里会把扣子一丝不苟扣到顶的顾律师，今天居然松了几颗，若隐若现露出了锁骨部分。燕绥之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被顾晏打断的思绪，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
顾晏不知道自家老师怎么突然这么开心，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心态，他开了口：“燕老师想到什么了，突然这么开心。”
“嗯？”燕绥之回神，弯着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恢复，就这么看了顾晏一眼。“没什么，突然想起来那次我给你这个优秀学生吃小灶，某人还特意换了件衣服，不知道多注重隐私。”燕绥之说完，又从顾晏手中的盘子里插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顾晏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打的明明是语音通话，燕绥之怎么能看到……哦，想起来了。顾晏的脸瘫了瘫。“你那天听到乔喊的是什么了？”
燕绥之点点头。“很难听不到。”他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不过二人对这件事都不尴尬，被揭穿的当事人顾同学稳得一批，揭穿他的燕绥之自然更不会尴尬。
“那时候你是老师，肯定要尊重些的。”顾晏无奈，随口解释了一句。
“现在是在家里，你就不是老师了。”
02 关于防沉迷系统
最近，燕绥之收获了一个难得的假期。不过这个假期来的…不算很让人舒服。起因是他最近接的案子结束后，家属因为对判决结果持有不满情绪，便当街持刀伤人。
幸运的是，当时燕绥之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和利器的破空声，于是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虽然还是被伤了胳膊，但是用院长的原话来说，比起被刀捅个对穿然后住院，这个伤已经很轻了。
出于人道主义和心理安慰，南卢还是给他们的老板放了个假，权当补偿，也算是让燕绥之休息一下。
本来顾晏也打算跟着请假，在家里照顾燕绥之，不过后者义正辞严地拒绝了，美其名曰不能耽误工作，拒绝了顾律师留在家里的提案。顾晏虽然不放心，但是也知道自家老师的脾气，所以只能无奈地一遍一遍嘱咐燕绥之要遵医嘱，不要喝咖啡，好好休息，还有别让伤口碰水之类的。燕绥之自然一一应下，然后笑眯眯地把顾晏请出了门。
送走了顾晏这尊大佛，燕绥之就开始了他自在的生活。他先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鸡蛋，给自己煎了个溏心单面熟，又随手按开咖啡机，冲了杯心心念念的黑咖啡。
解决了早餐，燕绥之进了书房，打开光脑开始处理文件。他是放假了，可是案子不放假啊。虽说交了报告，延后了开庭时间，但是相关文件处理和证据收集也要跟上进度，确保他销了假就能上庭辩论，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忙了一上午，当燕绥之从工作堆中抬起头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中午饭没吃，早饭又吃得早，脆弱的胃终于在此刻发起反攻，隐隐疼了起来，还有些愈演愈烈之势。以至于燕绥之在桌前捂着胃缓了好一会，才有了站起来觅食的力气。
当燕绥之将热好的牛奶喝下的时候，那种胃即将被吞噬的饥饿感才得到了些许缓解。他把杯子放在洗碗机里，又从冰箱里翻出几种食材，简单做了顿饭平复自己胃里的造反势力。等燕绥之吃完饭，收拾好了桌子和厨房后，已经三点多了。
吃饱喝足，困意自然就袭来了。秉持着养伤当然要自由一些的心态，毫无负罪感的燕大教授回到了主卧，决定小憩一下。临睡前，燕绥之还贴心地把主卧的温度调高，以免自己睡着睡着感冒了，日后还要被某人说。
燕绥之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以至于他睁开眼时，简直不知今夕何夕。眼前的灯亮度很暗，但也不至于让人两眼一抹黑，是燕绥之不需要眯眼就能适应的程度。不过…燕绥之眨了几下眼睛，激活了迟来的记忆。
他什么时候开灯了？
想到这，燕绥之突然坐起来，正好和顾晏从书桌那边转来的视线对上。燕绥之瞬间就放松了。他眼睛弯了弯，笑眯眯地开口。
“顾同学这是回家做贼？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顾晏挑了挑眉。“恕我直言，燕老师，主卧的地毯厚的快赶上城墙了。”
燕绥之听了这话也不恼，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靠坐在桌子边。桌上的灯应该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靠近的时候，燕绥之感受到了些热量。
“顾同学，坦白从宽，刚刚看了我多久，才能碰巧直接跟我视线对上？”
顾晏听了这话，哑了声。
燕绥之勾了勾唇角，用手勾起顾晏的下巴，唇在他唇上一触即收。
“就应该给你安一个防沉迷系统。”
03 关于电影
燕绥之说不清自己对电影是什么感觉，他虽然不经常进电影院，但是每次有什么节日时，燕绥之还是会在晚饭后，拉着顾晏挑一场电影，然后走进去，看完，直到电影结束，散场。
说实在的，燕绥之每次都觉得，电影即将散场的时候最迷人了。
不过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但是顾晏和燕绥之还是买了两张电影票。原因无他，当然是某位院长觉得最近的生活节奏过于紧凑，生活都被案子现场还有庭辩填满，连轴转了好几个月。而现在，他们应该并且必须去放松一下。刚巧，顾晏又不是个会拒绝燕绥之的，于是二人未拍即合，刚吃过晚饭，就从家里出发，走上了去电影院的路。
德卡马的冬天温度很低，所以厚重的长款羽绒服是必需品，哪怕穿起来看着不太美观，燕绥之也总是对着这件衣服一脸嫌弃。
不过为了身体考虑，燕绥之也得穿，更何况身边有个目光凉嗖嗖的薄荷看着。
不过这种羽绒服也不是全是缺点，比如它可以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手同时揣兜兜，这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优点。一个人的手揣兜兜暖暖的，两个人当然更温暖。
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挑剔的燕大教授才会在心里夸奖一下这件衣服。
他们两个走得很慢，反正脖子上有围巾，又穿了羽绒服，完全不会冷。电影开场在半小时后，也不用担心迟到。况且，燕绥之随口胡诌的理由也没错，他们最近的工作强度确实太大，也该休息一下了。
看电影是休息，但是去看电影这一段路又何尝不是。
不管怎么说，开场前十分钟，他们还是一起进了电影院的门，验了票后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电影开始放映。
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来看电影的人很多，还尤以情侣为主。燕绥之不禁有些稀奇，难道他随便挑的一天还有什么说法？
不过他刚观察完，打算和顾晏分享一下时，原本明亮的室内骤然暗了下来，这是电影即将开场的预兆。燕绥之良好的修养让他止住了话音，不过顾晏已经看了过来，燕绥之就勾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等会再说。
顾晏对燕绥之这种小动作十分受用，也不计较这个，把头转向了面前的荧幕。
燕绥之有个小小的毛病，电影不开场还好，一开场他就犯困。小的时候父母带他去看电影看话剧的时候，他父母就发现了。不过燕绥之那时候年龄小，不愿意看这种剧倒也也正常，于是就导致直到今天，燕绥之这个毛病也依然存在，并且理直气壮地成为了习惯。
不过，燕大院长对此表示无所谓。毕竟他又不是跟谁都去看电影，小时候跟父母看，长大了一点觉得电影…哦不，不止电影，他觉得人生也就那么回事，就更不会去看电影，毕竟电影演的是别人的人生。再长大一点，他就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人上人”“佼佼者”，高不可攀，更没人敢冒冒失失地请他去看电影。
也就是说，直到遇到了顾晏并且在一起以后，燕绥之才会偶尔和顾晏一起出入电影院。至于这个偶尔的频率…实在是不高。
原因嘛，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二人的工作性质。天天出差，天天跑现场找证据，天天有事干，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电影院。而休息日，燕绥之始终秉持着“早上起不来，下午不想动”的优良传统，只有极偶尔的时候才会在晚上跟顾晏一起出门走走。所以，去电影院什么的，由燕院长偶然的心血来潮决定。
顾晏对于二人第一次进电影院的记忆犹新。
那天是夏季里一场并不罕见的雨，但是二人罕见地都没有带伞，因为车里的伞在上上个雨天打着回了家忘记拿回来，备用的伞也在上一个雨天成功被遗忘在了家里。此时舒舒服服坐在顾晏车里副驾驶的燕绥之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转向了一边开车的顾晏。
“顾晏，车上是不是没有伞了？”
平日里临危不乱的顾律师此时被问住了。
呃…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揉了揉眉心，点了下自动驾驶之后就抹开了智能机，想看看这场雨什么时候停。不过天气还没看到，燕绥之就一爪子把智能机关了。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时机，去看电影吧？”燕绥之弯着眼睛看顾晏。
顾晏一向对爱人的要求无法拒绝，尤其是他弯着眼睛笑的时候，顾晏直接缴械投降。于是，二人临时改了目的地，把飞梭车停进了地下车库后，二人就坐观光梯进了电影院。
那时的顾晏还没领教过电影院与燕绥之的“羁绊”，自然也就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会发生什么。不过很快，他就领教了。
那场电影讲了什么，燕绥之当然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虽然开场的时候强撑着看了一会，但是最后也拗不过自己的困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最后，只有顾晏安安静静地看完了整场电影，期间觉得身边太安静了，一偏头就看到了身边睡得安稳的燕绥之，不禁失笑。在感受到影院的温度过低，还脱了外套给燕绥之盖上，免得他着凉。
那天的电影演的是什么，燕绥之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后来出了电影院，顾晏状似不经意地问他的时候，他还是随口胡诌了一句：“也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顾晏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这次的结局就像燕绥之随口说的那样，是皆大欢喜的好结局。
顾晏的回忆就终止于此，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这次的电影上，还在中间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给睡着的燕某人披了件衣服。这次的电影没什么特别的内核，和那些古早的电影一样，一些人爱的死去活来，一些人白忙活一通。最后该在一起的人皆大欢喜，恶人也自有天谴。
这场电影，燕绥之在散场的前十几分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完了结尾后，他感慨了一句：“电影即将散场的时候最迷人了。”
“嗯，当然。”顾晏一边穿上外套，一边随口接上燕绥之。听了这话，燕绥之挑了一下眉。正当他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顾晏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因为你总是在电影即将散场的时候醒过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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