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把这次考试的成绩单用纳米黑板展示出来。

“好，看黑板，这是这次月考的年纪名单，咱们班有两位进入前五，第一名季浒沣和第三名顾若轩，还是掌声鼓励一下。”

“但倩文同学，你又是全班最后一名，排在第八十九名，要加油了。魏宇祺同学进步最大，进步了二十四名，掌声鼓励，希望继续保持……”

顾若轩双手撑着脑袋，脸色平静的望着窗外，那个黄毛竟然考了第一，上次好像还排在第五啊，涨这么快急着投胎啊。那第二名应该就在二班了吧，放学去问问清妍。

“……放学！”

别的同学打鸡血似的冲向校门，顾若轩却慢条斯理地整理书包，他的书包很素雅，从头到脚都是黑色，最外面一层有白色英文study，他确认没有带掉东西后，背上书包，立好凳子，准备回家。

“轩哥，这次稳定发挥呀？”顾若轩抬头一看，教室里还有一个人，小黄毛朝他咧嘴一笑，还带有几分嘲笑的味道。

“那你这次是超常发挥了吧，恭喜你了，小黄毛。”顾若轩毫不示弱，虽然他也有些不满意这次的成绩，但他忍着不打架，他在小学打过几次架，都差点被开除，是他妈妈向校长求情，校长觉得他成绩不错才无奈把他留下。

顾若轩不想和他吵，他还要去找楼清妍呢，急急忙忙出了教室，留下小黄毛一人噼里啪啦。为了不让太多女生注意，他带着口罩，飞快跑出校门，但躲在暗处的女生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拿着手机拍照，他习惯了她们这样，但还是拿出帽子带上。

“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你身边缺不缺免费的保姆啊？”

顾若轩双手插兜，带着耳机，一溜烟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有几个小卖部，顾若轩买了几根糖，嘴里含着一根，另外几根放进裤兜。

“老板，这个怎么卖啊？”

顾若轩停下脚步，往旁边小店里望去，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背影，这熟悉的楼清妍？顾若轩皱着眉头，轻步来到她背后，还向老板做着不要出声的手势，这小孩，买菩萨？还买观世音？

楼清妍察觉到不对，往后面望去，“观世音显灵啦？不过为啥要带口罩和帽子啊？”楼清妍眼疾手快，把面前“观世音”的帽子和口罩摘下来，“……”。

“你买菩萨干啥？”顾若轩懵逼地问，“还有，你对菩萨就这态度？”

“老板，给我包起来，求成绩的，不用你管。”

顾若轩悠闲地吃着糖，楼清妍费力的抱着菩萨，像极了少爷和女仆。

“你买这玩意是我把你气着了吧。”顾若轩忽然开口。

“哼，我希望你步步高升，升到负十名！”楼清妍没好气的说。

“负十？都升到阴间去了？我好像确实每次都比你高十个名次唉。你也想尝尝当第一的感觉？我告诉你，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感觉，就这么长期看下去，迟早被看死。”

“……”楼清妍无语了，这玩意有当过年级第一的样子吗？就他清高，切。

“诶，年级第二是不是在你们班啊。”顾若轩望向楼清妍。

“昂，你是说邝子墨 ？他上次第四，还哭了一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