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府外.
温壶酒和挑夫擦肩而过后,他的手上便多了个纸条,借着假装喝酒的样子,便看起了纸条上的内容。
“西楚剑歌,大道朝天;世人皆仰,退其让之。然有诡道,吾之所取。”
然而,温壶酒却是注意到这行字的最下面有一行特别小的字,他仔细地看了一眼,却是皱了皱眉。
那行小字仅有一句话:若危百里氏,退!其意不言自明。温壶酒也心知肚明,若是真危及到了百里家,温家定不会施以援手。
温壶酒“诡道啊诡道,父亲大人,我也想见见真正的大道。”
话音刚落,温壶酒便让袖中蹿出的青蛇将手中的纸条一口吞入肚中,一转身,就看见他的妻子东方沐卿和他的妹妹温珞玉正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他。
东方沐卿“若是我没猜错,方才是父亲传给你的消息吧。”
温壶酒“的确是父亲传来的消息。”
温珞玉“哥哥,父亲他给你传的消息里,有说什么?”
温壶酒“父亲说,大道之下,尚有诡道;大道让给世人,而诡道,则留给温家。”
温珞玉“哥哥嫂嫂,你们可知道父亲所说的诡道,指的是什么?”
东方沐卿“虽未曾亲眼目睹,但我曾听闻过它的名字——药人之术。当年,儒仙古尘便将此术用在西楚的军队上。”
东方沐卿“虽然西楚最终还是亡国了,但药人之术,却让西楚延续了一段时日。”
药人之术,终究是诡道。当年西楚与北离之间的那场战争,其惨烈程度,纵然是以“人间炼狱”去形容它,亦不为过。
温珞玉“可那药人之术,若是拿不到呢?”
温壶酒“我也很好奇,若拿不到,妹妹你会帮百里家,还是帮温家?”
温珞玉“我到时候就问我儿子,他让我帮谁,我就帮谁!”
温壶酒“不必担心,父亲说了,若危百里氏,退。”
温珞玉“父亲说的是退,而不是助;这说明父亲也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了。”
温壶酒“父亲是父亲,我是我;百里氏我不管,我的妹妹不能有任何损伤,我的外甥也不行。”
话音刚落,温壶酒则是稍稍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温壶酒“除非,我温壶酒先死了。”
东方沐卿“何必如此着急?或许,事情仍旧有转机,也未可知。”
温珞玉“嫂嫂是有什么办法吗?”
东方沐卿“我收到消息,那位长公主已经派了镇北军统领席玉前来乾东城,其目的便是为了处理这次的事情。”
东方沐卿“只不过,永宁长公主虽然不会为难百里家,但那个人……却要被关押在大理寺了。”
何况,归根结底,那位长公主终究还是姓萧。既然她姓萧,便绝无可能允许一个西楚人继续留在乾东城生活;因此,那位古先生无论如何都得随着镇北军前往天启城,从今往后,他的余生恐怕都将在大理寺中度过了。
但人终归是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不就好了。
温珞玉“嫂嫂,这次,你会出手相助吗?”
东方沐卿“我自会护着百里家的每一个人,小百里也不例外。”
可再多的事情,她却是不会做的。
毕竟,那位古先生终究出身西楚,而她身为北离之人,自然不会去帮一个异国之人,即便此人与百里东君有所牵扯。
东方沐卿“好了,先不说这个,我想,我们如今需要提防的不是天启城里的人。”
温珞玉“嫂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壶酒“妹妹啊,此次我去柴桑城,见到了一些来自域外的人,他们似乎是冲着东君来的。”
温壶酒“若不是有我在场,东君那小子,怕是就要被域外那群人给带走了。”
温珞玉“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东君?”
温壶酒“这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若记得没错,北阙亡国后,他们就去了域外。”
东方沐卿“我想,他们或许还想着复国的事。”
东方沐卿“而且,东君对于他们而言,或许……非常的重要。”
温壶酒“不管东君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但只要有我在,他们就带不走东君!”
东方沐卿“总之,我们接下来,便是要提防域外的那些人把东君带走。”
温珞玉“此事,我会和成风他们商量的。”
对温珞玉而言,百里东君便是她的命根子。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将百里东君从自己身边带走,无论是天启城中的那些人,还是域外的势力,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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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