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犹豫再三，董靓手中的电话还是拔了出去。
“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非必要不要在外面见了。”栗东来接到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我前几天在妇产科见到栗梓了”董靓说道。
“你到妇产科做什么，她怎么也去了？”栗东来不明白董靓为什么和他说这个。
“我怀孕了，去做产检，她是陪她的同学去检查手伤，从妇产科出来的时候，我们被她看到了”董靓自从那天和栗梓见了面后，心里就一直不太安定。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好的要瞒着她，等再过几年再和她说”栗东来
“栗东来，你什么都怪我，我是故意的吗，她现在也大了，已经瞒不住了。”
“那现在怎么办？”栗东来沉默了一会，问董靓。
“我们见一面，谈一谈栗梓的事！这个事总要解决地！”董靓说，他们离婚的时候就说好了先瞒着栗梓，等她上了大学，成年了，再告诉她，她那个时候成年了，各方面都成熟了，应该能够理解他们。
“什么时候？”对面的人沉思了一会，也说道。
“周五上午吧，我还要去医院拿点东西，市医院旁边有个咖啡厅，那里见！”
“好，具体几点，到时候再定！”栗东来挂了电话。
董靓看了被挂了电话，盯着手机上的备注，勾起唇，有些讽刺地笑了。她和栗东来吵了十余年，哪怕是后面分居时也是见面就吵，现在离了婚，反而比以前客气起来了。
“你站在那吹什么风，别着凉了！”董靓的现任丈夫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在阳台吹风，立即紧张起来。
“没事，我刚给栗东来打了电话。”董靓接过丈夫拿过来的披肩，和他坦诚道。有过一次失败至极的婚姻，她在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懂得了沟通和适当的服软。
“说孩子的事？”申一白知道董靓结过婚，也有一个在上高中的女儿，但从没见过，第一次见，却是在那样尴尬的场面。
“嗯，本来，我想说回到这里，可以稍微照顾一下她，可是昨天见了后，突然发现很陌生了，她那么冷漠，那是我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女儿，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可能是你常年不在她身边，突然知道了你离婚又结婚，有些不能接受，慢慢来吧！”申一白宽慰她，在刚认识董靓的时候，董靓是一个长满了刺的人，见人就扎，这几年好很多了。
“前两年不觉得，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后，就总是想起栗梓了，我和你说，她小的时候可可爱了，总是妈妈前，妈妈后的，很爱笑都不怎么哭闹。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
“会好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她，但她看起来很懂事，再长大些就能理解了”申一白。
“嗯！”董靓希望是申一白说的那样，栗梓可以理解她。
……
那间叫留白咖啡馆内，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虽然都没什么喜色，但也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剑拔弩张。陪着董靓来的申一白坐在咖啡馆的另外一个角落里，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时刻注意到他们的状况。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栗梓看到！”栗东来一坐下就开始质问董靓。
“你果然还是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董靓，不要说那些有的关注没有的，现在怎么办，你找来我做什么？要我给你去澄清？”栗东来
“我已经和她坦诚了，她已经知道我们离婚了”董靓
“她哭闹了？”栗东来疑惑地问，他已经记不清栗梓生气哭闹的样子的，是默默地流泪还是大吵大闹地哭。
“你以为她还是五六年前那个才十来岁的小孩子吗？”董靓深呼吸了一下，原来不光是她不了解她的女儿了，他这个父亲也同样不称职，他们虽然每年过年都会回老家呆两天，但对女儿的关注都少之少又，他们光是笑着脸应付那些亲戚就已经够花时间了。
“那她说什么了？”栗东来
“她说这样也很好，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她过她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太冷漠了！”董靓就是被栗梓的这句话弄得这几天上不上下不下，她想找栗梓再谈谈，却不想再回到那个家里。
“所以呢，她这样说，不是很好吗，她又没有责怪你”
“栗东来，你不觉得她不正常吗，我们明明在年前的时候还陪她过了年，这才刚开学，她就知道我们离了婚，并且再婚了，而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不好吗，这正说明了她随我，她己经看清了你的本质，所以对你再婚没有什么在意的。”栗东来嗤笑道，一点也不以为然。
“栗东来，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她的妈，她为什么不在意我？”董靓被栗东来这句话刺到，栗东来向来最知道说哪话句是捅到她心口的位置。
“董靓，你也别忘了，我们离婚的时候，栗梓判给了我。你都已经再婚了，现在又有了一个，何必和我争！”栗东来虽然对栗梓关心也不多，但栗梓的抚养权他一直也没松过口。
“那你呢，栗东来，我们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栗梓的抚养权，我反悔了！反正你也从小都嫌弃她是个女儿，怪我没给你们栗家生个儿子。”
“我不同意，就算是个女儿，她也是我栗家的后，和我姓栗。”栗东来态度强硬，他爸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栗梓，他和董靓离婚的时候被老父亲打得半死，大半年都不让他登门，后来知道栗梓的抚养权在他这里，老头子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
“你把栗梓要过去，是要和你改姓董，还是和你现在的丈夫姓申，董靓，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那我们法院见吧，我们重新打官司！”董靓被栗东来气得得手有些发抖，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事情没说明白，矛盾又上了一个阶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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