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是早早地一入冬就下了雪,而莲花坞却赶在年关之时才来了一场大雪,雪来得迟却也大
“宗主,小公子是在江家过年还是送回金陵台,那边已经来问过好几次了。”
“和那边说,大年初三会带阿凌到金陵台拜访!”马上就要过年了,江澄要赶在年前忙完手上事,等到了除夕那天带金凌出去好好逛一逛,给他购置些东西。
“是”管家收到江澄的命令后,依在站在原地,脸上还有些纠结。
“福伯,还有什么事吗?”江澄端过一边的茶,喝了一口。
“虞家那边来人了”
“谁?”
“表少爷和表小姐”
“他们来做什么?”江澄眉头皱起,自母亲过世后,虞家那边便走得不是很亲近了,早几年,他每每过去拜访都不是很受舅舅舅母的待见,生怕他们姐弟两个去虞家拿走什么东西,久而久之,他就去得少了,这两天都是年过去点个到,算个人头而己。
“不知,但表少爷和表小姐似乎都受了伤,应该是夜猎时弄到的。”
“我去看看,他们俩个现在在哪?福伯你带一下路”
“就安排在前厅,让江汀招呼着呢”管家立即走在前头,领着江澄去前厅。
“哥,娘不是说江家已经凋零了吗,你看这哪有凋零的样子。”虞子情一边捂着自己的腰一边在江家前厅走来走去,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四处打量起来,她记得四五前年的江家,里面的装饰好像还不如现在的好。
“不知道,许是表哥这两年生意做得比较好”早在前年的时候,外面就已经隐约传出江家已经光复从前的消息了,但碍于两家已经撕破了脸面,他们这两年也从没来过了。
“早知道江家已经恢复得这么好,我就不答应柳家的那门亲事了,若是能生活到这里该多好”
“那个只是祖母和姑母口头说的玩笑,你还当真了”虞铮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觉得她在白日做梦。
“怎么不能当成,若是姑母还在的话,我肯定是要嫁给表哥”
“天还没黑呢,你就做梦,表弟怎么能看得上你!”
……
刚要踏进前厅院的江澄和管家就把兄妹两的话听了个全,这是他外祖母这两年过世了,眉山虞氏就立马不行了,这主意都打到他莲花坞了?
“福伯,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过去见他们就行了!”
江澄面色冷峻,嘴角也绷成了一条直线,他干脆就直接不进去了,站在院门边的一棵树下,听着两兄妹对他江家的品头论足。
“好,那老奴先下去了”福伯对江澄弯了弯腰,退下去前还是又叮嘱了一句,怕江澄被两兄妹胡诌得气上来了,到时候说话口不择言“若是他们说了不好的话,您看在夫人的份上,多少担待一些!”
“我自有分寸”
父母过世后,他便是看遍了这人间的世态炎凉,外祖母很疼爱他的母亲虞紫鸢,母亲去世后,外祖母时常伤心过度,身体也很快就垮了下来,后来虞家就交到了舅舅手中,但舅舅又是个趴耳朵,总是被舅母拿捏得死死的。
舅母林氏原来还和江家关系十分亲近,后来江家遭了难,她便急于撇清关系,若不是外祖母还在,估计那时候他姐姐去眉山避难的时候都会被赶出家门。
人总是这样,落难的时候嫌弃你,发达了又总想来分一杯羹。
院外,江澄静静地站着,厅内,虞家的两兄妹自己就吵得不可开交了。
“你是要联姻?”蓝忘机的声音突然在江澄耳边响起。
江澄转身扫了一眼突然出现又突然出声的蓝忘机,脸色黑了一半,这蓝忘机是想吓死他然后好继承他的莲花坞吗?这大白天地怎么又出现了?
“联个屁姻,本宗主像是要卖身才能赚钱的人吗?”江澄伸手把人推离了两寸,这人没事离得这么近做什么,这也是对他有企图?
蓝忘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修仙界居然着流传江家暴富,并且在湖里铺满了金子,然后这些人一个个地都起了贪心,都削尖了脑袋往莲花坞里钻。
让江澄更气的是不光是外人,就连那些个门内弟子都一个个地往湖里猛扎,说要去湖底看看有没有金子。
“明明是这些狗东西一天天地都想打我莲花坞的主意,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我江家湖底铺金的谣言的?等本宗主抓到他,定要抽断他的腿,一天天地给我惹麻烦上门!”
无意把听到的谣言传播出去的蓝忘机默默地主动后退了两步,这江晚吟为何总放狠话说喜欢抽断人的腿?这样容易没朋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