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颂宁"警卫！"

何颂宁一把拉起杨樱玖，

何颂宁"后门！"

他们猫着腰快速移动，杨樱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何颂宁推开一扇紧急出口，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他催促道。

出口离地面有一米多高。杨樱玖犹豫了一秒，何颂宁已经跳下去，张开双臂

何颂宁："我接住你！"

她闭上眼睛跳了下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何颂宁稳稳地接住了她，冲击力让他们一起跌坐在草地上。杨樱玖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何颂宁"没事吧？"

何颂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樱玖抬头，发现他们的脸近在咫尺。月光下，何颂宁的眼睛像是盛满了碎银，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着。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那边有人！"警卫的喊声打破了魔咒。

何颂宁一把拉起杨樱玖

何颂宁："跑！"

他们手拉手在月光下狂奔，穿过灌木丛，跳过矮墙，直到确信甩掉了警卫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大树下。

何颂宁"刺激吗？"

何颂宁喘着气问，眼睛闪闪发亮。

杨樱玖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她的手还被何颂宁握着，两人的掌心都出了汗，却谁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回寝室的路上，他们不得不分开行动。杨樱玖刚钻进窗户，就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迅速钻进被窝，假装熟睡。

生活老师的手电光照了照，很快离开了。杨樱玖这才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那支炭笔——逃跑时都没舍得丢。笔身上还残留着何颂宁的体温，她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一个秘密。

窗外，月亮已经西斜。杨樱玖想，不知何颂宁是否也安全回到了寝室，不知他是否也在回味那个几乎发生的瞬间。

她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描绘着记忆中的钢琴键，还有那双在月光下弹奏的手。

班主任"杨樱玖！出列！"

李主任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操场上空。晨跑队伍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杨樱玖——她的课本涂鸦事件已经传遍了整个年级。

班主任"操场中央，站到午饭时间。"

李主任指着烈日下的水泥地，

班主任"好好反省你对学习的态度。"

杨樱玖咬住下唇，走向指定的位置。九月的太阳依然毒辣，水泥地面蒸腾着热浪。她站得笔直，汗水很快浸透了后背的校服。

晨跑队伍解散了，学生们陆续回到教室。杨樱玖数着时间，看着自己的影子慢慢缩短。半小时后，她的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双腿开始微微发抖。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樱玖不敢回头，但余光看到何颂宁蹲在附近的灌木丛后。

何颂宁"低头。

"他小声说。

杨樱玖微微低头，一瓶矿泉水滚到她脚边。她迅速捡起来，瓶身上贴着一张便签："慢慢喝，别被发现。—A"

水滑过喉咙的感觉像是重生。杨樱玖小心地抿了几口，把瓶子藏在校服袖子里。当她再次低头时，一颗薄荷糖滚到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