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时间,对于安室透来说却无比漫长。
这期间,他利用各种机会,在组织内部明察暗访,试图探寻出琴酒近日来的行踪。
而,他的异常行为并没有逃过旁人的眼睛。
“我说波本,你这两天很不对劲啊~”贝尔摩德惊奇的坐在他的旁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有吗?”安室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说说看,这两天你不停的要找琴酒是为什么?我很好奇呢?”贝尔摩德属实好奇的不行。
面对贝尔摩德的追问,安室透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沉默着,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地与她碰了一下。
“哦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贝尔摩德眼神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门口那边看去。
“嘶~”
而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以及周围人群不约而同发出的倒吸气声,让安室透心中猛地一沉。
他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这一眼,险些令他惊得当场从座位上跳起来。
只见琴酒紧紧地牵着凌清羽的小手,两人不慌不忙地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跟在琴酒身后的依旧是伏特加,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伏特加手里还多拎着一个沉甸甸的书包。
当他看到安室透的那一刻,那双原本就明亮闪烁的眼睛,顿时闪现出惊喜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了琴酒的手,像一只欢脱的小狼狗般直直地朝安室透跑去。
“爸爸。”伴随着这声清脆的呼喊声,在这一本安静下来的场所内格外的清晰。
安室透见状,急忙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这个如炮弹般扑进自己怀中的小家伙,生怕他因为跑得太快而不小心摔倒在地。
“哈?爸爸?”站在一旁的贝尔摩德听到这声称呼后,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她用一种充满疑惑和探究的目光,将安室透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
以她对琴酒的了解,很难想象这位冷酷无情的杀手会心甘情愿地帮波本照顾孩子。
“哼,波本。”一声冷哼从琴酒口中发出,声音冰冷得好像能够凝结周围的空气般。
“呵,琴酒。”波本同样不甘示弱地回应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杀意。
看着他们二人对视上的一刻,周身气场顿时全开,贝尔摩德也是被吓了一跳。
窝在安室透怀里的凌清羽见此一幕,不由得嘴一贱:“深情的对望,气场全开,哇哦~”他清脆的声音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顿时,原本还在相互敌视的琴酒和波本同时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凌清羽,那眼神中的寒意让凌清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清羽,你果然是皮痒了呢。”说这话的安室透,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后怕。
他恼怒着这小鬼的胆大妄为,行事不计后果,也懊恼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好好的看着,出现了这样的差错。
“哎呀,我错了嘛,爸爸就别生我气了。”凌清羽讨好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爸爸?”琴酒却是双眼充满杀气的瞪向安室透,又冷冷地将视线紧盯着那还在撒娇示好的凌清羽:“哼。”
果然,凌清羽身体一僵,他心虚的从安室透的怀里起来,试探性的伸出小手拉住那有些冰凉的大手小声叫道:“爸?”
“噗,咳咳咳。”很好,一个字顿时让正在喝酒的贝尔摩德破防,嘴里的一口酒瞬间喷了出来。
安室透更是瞬间失态,他脸色青黑交替,目露凶光。
而凌清羽内心却觉得无比欢快,老爸,爸爸,爸,他居然有三个爸,还三个都不简单,这简直是稳赚啊。
亲爸,后爸,被妈妈承认的爸爸,我可真是个幸福的小宝宝啊。
安室透看到他那小脸上的贼嘻笑容,牙关一咬:这个糟心玩意,还是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