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帮他找点吃的。”
吃点东西后张泽禹身体的不适感减缓了很多。张极盯看在自己怀里吃东西的张泽禹,轻轻地捏了捏后者的耳垂。张泽禹看向张极那就天生适合舞台的爱豆脸,昨天晚上的梦使他现在十分羞耻,脸颊两边红了一大片。
“这个吃了这么神奇啊,张泽禹,还会变色呢。”张极说这句话时露出了玩世不恭的坏笑,夸张点说是在对张泽禹乱飞媚眼,显得格外病态。
“你干…什么呢?!正常点。”
“他就这样,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朱志鑫边做卧撑边说,还对张泽禹单挑眉。
张泽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冷冰冰的天花板。他从来没有这么留恋过一个梦,在梦里他和张极在一起了。自己不顾他人与社会的反对,信誓旦旦地说爱他,会爱他保护他一辈子。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凌厉的眉眼在望向他的时候也温顺了下来。张极闭着眼吻张泽禹,手指还会轻捻后者的耳垂。
“我爱你,不论沦海变迁。”
张极对他说的,在梦里。
眼泪从眼角中流出,落到了枕头上发出清清楚楚的“咚”的一声。张泽禹本来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家了受委屈了舞台没选上或者被私生攻击也不会轻易流泪。可是就因为张极的一个梦哭到得了鼻炎。
张泽禹害怕这个梦会成为现实,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类事情的发生,可他也为这只是一个梦而感到遗憾。
张泽禹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而哭,究竟是因为梦中张极给他的海誓山盟还是因为无法挽回这虚幻的梦境而流泪,张泽禹不得而知。
那天晚上张泽禹饿得睡不着觉,起来上厕所时撞到了桌子,钥匙落下“啪”的一声与木质地板相会。声音不算大,但足够吵醒张极,张泽禹是知道的,张极睡眠很浅。
醒了之后的张极与张泽禹在黑暗中对视,“怎么了?睡不着?”
“嗯,有点饿了。”
张极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就往门外走。
“去哪?”
“去厨房,上次在常州的时候我妈给我行李箱塞了些银丝面,下面给你吃。”
“你不是最喜欢睡觉吗?怎么不睡了?”
“睡觉哪有你重要。
“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饿了睡不着,那我不还是照样会被你吵醒,这样我就睡不了。”
张泽禹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张极为他井然有序地下面,想起了以前他也是这样,半夜老是会饿得睡不着。张极就会带着他翻墙翻出宿舍,两人徒步走过几条小巷来到重庆的夜市吃着路边摊。
张泽禹小时候一直很听话,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当张极带着他打破宵禁吃夜宵的时候他获得了强烈的满足感,更可以说是幸福感。吃完夜宵后他们会沿着江的南岸走,望着江轮吹着微风欣赏流动自的重庆夜景。
他们一天繁忙枯燥的训练生活结束了,但重庆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借了一片灯光,浏览了山城如画的夜景。在午夜的重庆,烟火味是最能抚慰人心的。两个原本不属于重庆的追梦少年的思绪、忧愁会被一并稀释,一并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