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六个人都回公司训练了,训练时气氛一直都很冷,每个人的话都变少了。
张泽禹接到张极的电话的时候是在他受伤后的第二天。张泽禹在听到张极声音的一瞬间就掉眼泪了。
“张极!你怎么样了?!”
“完了张泽禹,残疾了。”电话中的人带着玩笑的语气说着。
“张极,这不能乱说啊!”
“你哭了?”
“滚。”
张泽禹的眼睑红了,浓密的睫毛底下流出眼泪来,停留在脸颊上闪闪发光。他的嘴唇颤动了一下,撇了撇嘴,好像捅破了泪泉似的呜呜直哭。
“别哭啊张泽禹,开玩笑的。手术很成功,小小跟健伤而已。”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张泽禹拼命地把呜咽声压下去,可眼泪还是如细珠般滚滚而下。
“想我了?”
“嗯。”
“可是医生说得复健哎,以后跳不了舞了, 不能陪你一块出道了。”
“张极你玩我呢?"
“那我不骗你了,我得有很长一段时间跳不了舞。之前有过跟建炎,旧伤加新伤,疼死了。”
“那你好好休息,大家都在等你。”
“张泽禹,你喜欢我吗?”
张泽禹咬了咬嘴唇,“喜欢。”
有时候感情也会冲破张泽禹理智的那道防线。
张极回公司的时候小伙伴们给他安排了一个小惊喜。一群人围成一圈在第十八层电梯门口,当电梯开的那一刹那拉动手中的小礼花,金金闪闪的小礼片散落张极满身。
“欢迎回来!”
“也~吓我一跳。”张极看向张泽禹,傻傻地龇着个大白牙。
“不是吧,给你准备这么个惊喜,连个眼神都不给我留,干看张泽禹去了。”苏新皓抹了几把不存在的眼泪。
“我有说什么吗?这几天天天发消息慰问他,一个都没回。一看,和张泽禹通电话呢。”朱志鑫哭着喊着说道。于是一群人又围在一起哭天喊地了。
“脚还疼吗张极?”张泽禹拽了拽张极的衣角。
“疼死了,你得扶着我我才能走。”说完一整个人就顺势往张泽禹身上倒。
“别装哈张极。”
“真的嘛宝贝。”
“你…别…别这么叫我,这么多人呢。”
“又没有人注意,他们都哭着呢。”张极扯了一把张泽禹的腮边肉。
“在公司里你注意点。”
“好,那回宿舍你得补偿我。”
张极没在公司的这几天每天都和张泽禹通电。自从两个人说开了之后,张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又爱撒娇又黏人。张泽禹都有点不习惯了,但他其实挺喜欢这样的张极的。
“这几个星期的舞蹈课都不用上了,可够你摆的。”张泽禹将张极一路搀扶到宿舍。
“这可不兴摆,等会你都甩我好几条街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陪你练。”张泽禹笑的甜甜的望向张极,挤出了两条弯弯的卧蚕。
“过来给我亲亲。”张极向张泽禹招招手。
“你…”
张泽禹确实挺不经逗的,没两下就面红耳赤了。
“亲一亲嘛,又不是没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