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碎得彻底,在你看清我之前,我就碎得彻底
猩红的双眸在暗处注视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意缠绵
我这人有病
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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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队申请书
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着两页薄薄的纸,他轻轻按揉太阳穴,琐碎的事情充斥着他的大脑。窗外雨声点点,暮春的雨已经连下两天了,黑花堂周围的紫色桔梗散发出淡淡香气,不浓,马嘉祺喜欢这花喜欢的发狠
杨锦曦来后,院子里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株野玫瑰,花红的像血,宋亚轩看这花长势较好也索性没管,反倒让着春雨喂饱了,又长出了几株新苗
“马哥,干什么呢”
宋亚轩端来咖啡
马嘉祺抬眸看向他,不过更对他另一只手里的那杯热可可感兴趣
“给谁的?”
“噢,你说这杯热可可啊,这不最近两天下雨,杨锦曦说她老肚子疼,想起咱们厨房里前阵子小贺买的可可粉还没喝完,就给她沏了一杯”
“噢~这么关心”马嘉祺打趣道
“你想什么呢,真是的”
马嘉祺呵呵两声
接过咖啡尝了一口
“马哥,看什么呢?”
“退队申请书”
“……谁?”
“等会跟你们说”
两人下了楼
看见刘耀文和张真源正在往大厅搬东西
“搬的什么”
“不知道杨锦曦买的什么,块头还挺大,她让我们帮她搬进来”
“来啦来啦”
“这是我买的懒人沙发,噢对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其实我真名不叫杨锦曦,这是我代名我真名叫做杨南佳,从今往后我就要改回我的真名了,所以你们记住杨锦曦这个名字吧可能以后听不到了”
“嗯……知道了,你三叔说过了”
“哦对了马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退队申请书?”
“陆媛媛退队了”
“啊?”
“她说她在队里没有很大用处,现在她妈妈病情又加重,她要回去照顾她妈妈了,她还有个弟弟在上学,她不能不管”
“原来是这样”
“嗯,对”
宋亚轩颤颤巍巍走向洗手间,当他听到杨南佳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一股熟悉的恐惧,来源于内心深处无助的呐喊,惹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杨南佳,杨南佳,心底里的好感被打散,只剩下延绵无尽的恨意
镜子中扭曲的自己,模糊的是记忆
“南佳的病怎么样了”
“目前无好转,董事长”
“废物!这批实验对象如此匹配为什么就是调制不出来!”
病床上的宋亚轩听着 外面穿着白大褂的两人的对话
“董事长,您放心,快了快了……”
“她这……”
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棋局不难破解
宋亚轩拿出镇定剂一针扎在胳膊上,细小的血珠渗出,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他抬头,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弧邪魅的微笑
“你怎么了?没事吧”
“老毛病了,没吓到你吧”宋亚轩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没有”
杨南佳随意一瞥,竟看到宋亚轩胳膊上一个熟悉的标志,她心里一惊,但更多的是疑惑
她小时候经常能见到这种标志,但她对于之前的记忆几乎记不清了,只能依稀记得这是姥爷公司的标志,只是记得又苦又涩的汤药
“陆媛媛退队了?”
“你满意了?”
“不不不,这还远远打不到我想要的,只是离计划更进一步而已”
那些存在于亘古时代的记忆清晰了起来
“我不喝药!”
“你姥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快跑!”
“我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