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就弹尽粮绝了。
“你去找吃的,不然我就揍你,”贺峻霖挥了挥手中的拳头。
小女孩是个子不矮,但是还是儿童,力气不敌成人,只能乖乖就范,听他的话。
溶洞里的游客留下来的瓜皮纸屑并没有多少,好半天她才搜刮来,一小块馒头。她看着馒头忍不住让了几下口水,贼心四起的掰下来一小半馒头,大约有一个小孩儿手掌握拳那么大。那么一口点,似乎一口就没倒,她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妈的,这么点,你是不是偷懒了?“贺峻霖甩了她一巴掌,她赢弱的身体被力量带着推倒,口袋中的馒头顺势滚了出来。
“卧槽小瘪犊子,敢偷吃犊子,看老子不打死你。”他的拳头没声没响的落下,不一会儿,被打过的几乎从红色变成了青色,紫色,深紫色。小女孩的皮肤本来就白,不是那种白里透红健康的白,而是有点病态的白。这下就有点触目惊心了。
她像陶瓷娃娃一样,很漂亮唯美,文艺,但是易碎一碰就碎。
晚上因为是夏天,夜里的温度太热,又没有风,贺俊霖早早就脱下身上的T恤,光着膀子凉快,没想到一夜之后,他身上都是被蜘蛛咬过的痕迹,整张脸像剥下来的,光滑,透彻,只留被浸透过骨髓的骨头,地上残留的衣物通过颜色辨别,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他,地上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皮脂肉粒好像在诉说着它存在过的痕迹。
韩茵茵整个人窝在密室里,他紧张兮兮的咽了口水,转紧了手腕中的红绳,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惨叫,他丝毫没有动容,只要坚持不动,就不会被怪物发现,她兴许也不能逃过一劫。
周素经过了一整天的心惊肉跳,精神始终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在哪里,怎么样了?周素作为宿舍长,不由得担心。
“你问我从哪里来?哪里来——”夜晚,遥远的歌谣时不时夹杂着几声抽泣的声音,周素的心砰砰跳,思绪被猛地惊醒。
巨大的时钟叮叮响了几声,时钟和分针十分凑巧,同时指向了十二点钟的方向。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她睡眠浅,恐怕是睡不着了,干脆起来走走,那歌声中断了十分钟,又继续响起来。真是扰人心弦,周素忍不住皱眉,她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秋千上摇晃的女孩,从这个角度看,记者能看见她的背影,扎着利索的丸子头,艳做蔷薇的红色面褶裙,一副活泼天真帅朗的模样。
周数上前一步准备询问小女孩,却看见小女孩闭着眼睛,始终一动不动,一看才知道这居然是个假娃娃,假娃娃做的很逼真,手掌上的血管做的都很细致,突出,面容娇好,甚至头发也浓密,睫毛也根根可数,清晰可见。
指甲也做的相当逼真,不乏有以假乱真的功能。
“咯咯咯,你上当了”,声音是假山里传出来的,小女孩的喉咙里发出长长的和笑声。小女孩在假山上扔着石子双脚,有节奏的一晃一晃,他看到人很快的死,三步并两步从假山上攀岩下来。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要你管阿丽,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周素一脸懵啊,不有吗?他提出疑问,没说你胆小鬼,快出来,马嘉祺躲在后面的楼洞里走出来,你怎么猜到我在这儿的。马嘉祺饶有兴趣的,抱着胳膊问她。
“秘密嘘!”,她把手指竖在嘴边,她说话总带着一点俏皮和神秘感。
“我们把她带回去吧!”
周素提议,
“你真的要带她回去吗?”马嘉祺有些不确定的问,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阿力,他总带着审视的态度。
“咕噜咕噜~”周树的肚子响了几下,“你们吵到我了,安静点!”阿丽递给周素一点饼干,刀子嘴豆腐心体现的淋漓尽致,周素愈发喜欢阿丽,这下更坚定了要带她走的决心。
回去的时候,周素也用一包山楂片撬开了阿丽的嘴。
在阿里的描述中,我们这叫惹事情的原委和经过,原来,他和孙文涛姐姐阿满一起邀请过生日的时候,他和姐姐在玩捉迷藏的时候躲进衣柜子睡着了,再次打开衣柜的时候就意外来到了这里,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们见到了各种东西,很慌很害怕,万幸的是,她们姐妹没有丢失和走散。
这里虽然漆黑一片,但是一个房间里却摆满了食物和水。这也是她们能活下来的原因之一了,因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们也不再想着离开这里。姐妹俩做伴才显得不孤单,真不容易啊。周素听了这个故事,很是动容,煽情的抱住小女孩。
马嘉祺意识到阿丽的话漏洞百出。她的话经不起考量,首先是,她的脸色红润,牙齿洁白。话说来到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人或多或少有点疲惫和后遗症,长时间不吃水果,蔬菜会得坏血病,而这里青黑一片没有阳光,她是如何做到脸色红润的?没有洗发水,那她那头乌黑发亮有光泽的头发,从何而来?……这一系列的问题不由得引人深思。
他把周素拉到一旁,“你不认为她有问题吧?”“有吗?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一个……,”“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哼,说是我的坏话”,周素还没说完的话,很及时的被阿丽打断了。
周素微微有点不悦,转过头来,眉头就舒展开来。宛如丧失了理智一样,乖乖的跟在阿丽的后面,嘘寒问暖。不对不对,整件事开始扑朔迷离起来,他周素再喜欢阿丽,也不至于,次次都听她的指挥啊,阿丽的声音好像有种魔力,能把周素给催眠了。
阿丽惊喜地看着周素手腕里的红绳,追着周素问“你这个护身符是谁给你的?”阿丽一脸严肃,周素被她的神经兮兮搞得一惊,“怎么了?”周素耐着性子哄阿丽,“我能看看吗?”阿丽无辜的小眼神,总是惹人怜爱,周素的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都捧到她面前。阿丽盯着红绳的挂件护身符看了几秒,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顺势揣进了兜里。
相对于其他几人的韩茵茵,孤身一人就显得单薄了,她形单影只的乱窜。
韩茵茵是从大山那里走出来,她与同龄人不大一样,双亲逝世,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
从小学开始,她就陆陆续续的领贫困补贴。她一直是班里的贫困钉子户,老师也格外嫌弃她。
众所周知,办贫困补贴的手续是非常麻烦。那时候,通讯手段和交通运输不发达。打印材料只能去,周围偏僻的几个村子中的转点。没有交通工具,村子里别说汽车,连一辆自行车都凑不出来,一双脚走十几公里,无疑是跋山涉水。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个长时间的麻烦事,而且每年都有贫困补贴。没班主任和老师去揽子摊烂摊子,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韩茵茵还算争气,考了一个二本大学,她利用暑假的时间勤工俭学,积攒下学期的生活费。在舍友奢侈一月一万的生活费对比下,LV,香奈儿,这这些奢侈的名牌,他不要说见过,听说都没听说过。她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在日月累积的积累下爆发了。
原来她的生活也只是别人一顿的饭钱,内心的失落感愈发膨胀,世界爆发的导火线是——大学的贫困补贴。
她为了减免压力,申请了贫困金补贴。她几经辗转去了好多地方,办了银行卡,存钱,找人打印材料,盖章补充材料,签名。这下自己会弄材料,就不用再麻烦老师了,也不用眼巴巴的看着,其他同学没领贫困生补贴了。
她一整天都洗净净的,期待着下个月的贫困生补贴到账,5月1号没到账,2号3号,4号,5号……本以为第一次打款可能有点慢,她就放宽心了。等了很长时间,五月份已经过去了,贫困生补贴还没有到,没有动静,她鼓起勇气去问辅导员,辅导员冷冰冰的说她的条件不符合,她听到这话时脑袋瞬时瓦掉了。
知道她在教室里闲聊,偶然间听见同学们的对话。
“哎,艺含,你申请贫困生补贴干嘛啊?”
“唉,别说了。这不是最近我爸把我的信用卡给停了吗,苹果14是刚出来,我想买新手机就申请了”,
“不过你是怎么弄的?”
“我小姨是年级主任,别说小声点哦。”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怪不得老师说他条件不符合,怪不得钱没到账。艺含走后门,把她的名额给挤下来了。
5000元对他只不过来说是一个手机而已,可是对自己来说就可以是两年的学费。偏偏祸不单行,这一年爷爷又去世了。
她心里有火却爆发不出来,简直是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