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我不能……”你艰难地反驳，声音却毫无底气。

“哦？”杰罗姆挑眉，似乎对你的回答很感兴趣。

他的手指离开你的后颈，转而下滑，沿着你的脊椎缓缓移动。指尖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那是一种混杂着排斥与诡异吸引力的感觉。

“那你想怎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像现在这样，摇着尾巴乞求？”

羞耻感灭顶而来，他话语里的侮辱像针一样扎进你的心脏。

你用力闭紧眼睛，试图隔绝他的声音，他的碰触，和他带来的屈辱，但这只是徒劳。

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无孔不入，啃噬着你的意志。

尖牙终于刺破了下唇的内侧软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的液体在口腔里弥漫开。

这点微不足道的血腥味，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让那股渴望变得更加狂暴，像给垂死的火苗添上了一把干柴。

“可以吗？”你再次开口，身体因为极度的忍耐微微发抖，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近乎哀鸣。

杰罗姆停下手指的动作，似乎在评估你的状态，或者说，在欣赏你此刻的狼狈。

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你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血液在耳中轰鸣的声音。

杰罗姆指尖的停顿，像是在欣赏一件濒临破碎的艺术品。

他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少许距离，开始缓步踱圈。

那短暂的触碰消失，残留的温度却像烙铁。

“可以吗？”杰罗姆重复你的话，尾音拖长，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这轻飘飘的反问让你胃里搅得更凶。

还不够？这样卑微的乞求，还不够满足他恶劣的趣味？

喉咙里的灼烧感变本加厉，几乎要焚毁一切思考能力。

你心头一空，以为拒绝终将到来。

他却伸手，从容地解开一颗纽扣。

指尖微动，第二颗也开了。

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天生的支配感。

衣领敞开，露出下面一小片皮肤，锁骨的轮廓在灯下清晰分明。

他转过身，在床沿坐定。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抬起手臂向你张开。

“真拿你没办法，乖小猫，到爹地这儿来。”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近乎纵容的平静。

你愣在原地。

他……同意了？

他敞开了自己，如同献上祭坛的牺牲。

狂喜瞬间冲垮了理智和羞耻。

你脚步虚浮地上前，坐进他怀里，隔着衣料，他身体的温度传递过来，陌生，却又滚烫得惊人。

这个姿势太越界了，几乎是将你整个人圈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但你顾不上了。

视线被牢牢钉在他敞开的领口。

那片白皙的皮肤，锁骨之下，颈侧，一道青色血管随着心跳规律地搏动。

咚……咚……咚……

生命的气息如此鲜明，浓郁得化不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你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怀中，寻求更紧密的贴合。

尖牙刺破皮肤。

你似乎听到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抽气，但那声音微弱，立刻被你急切的吞咽动作所掩盖。

在你动作的刹那，杰罗姆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

他没有反抗，身体微微后仰，承受着你施加的全部重量。

一只手臂牢牢环住了你的腰，将你彻底锁进他的怀抱，固定在这个亲密到令人窒息的姿势里。

另一只手则落在你脑后，指尖在你发间轻缓抚摸，带着安抚的意味。

只有他胸膛起伏的频率，比刚才加快了些许，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