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着牙,一步步挪到床边。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锐痛从脚底直窜心脏。
屈辱的酸涩涌上鼻腔,你强行将泪意逼了回去。
不能哭。
哭泣是懦弱的燃料,只会取悦他,让他更兴奋。
你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件薄如蝉翼的黑色吊带裙。
布料薄得惊人,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你胃里一阵翻搅。
这不是衣服。
这是一件精心设计的,用以剥夺尊严的刑具。
你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那脆弱的布料捏碎。
反抗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叫嚣,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你将这东西撕成碎片,扔到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
可理智的锁链却将这股冲动死死捆住。
反抗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你闭上眼,动作机械地将它套在身上。
布料紧紧贴着皮肤,每一寸曲线都被勾勒得一清二楚,寒意顺着大片裸露的肌肤,阴冷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准时响起,像死神的倒计时。
杰罗姆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好整以暇。
他的视线像探照灯,一寸寸地扫过你,带着露骨的审视与即将吞噬猎物的占有欲。
“不错。”他开口,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比我想象中更合适。”
他迈开长腿,缓步向你走来。
你僵在原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后退,双脚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穿,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
嗒…嗒…嗒…
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击在你紧绷的神经上,规律而残忍。
杰罗姆走到你面前,停下。
一股带着侵略性的热度扑面而来。
他抬手,滚烫的指尖轻轻勾起你胸前的一根细细的吊带,慢条斯理地摩挲着。
“我说过,这很适合你。”
你垂下眼睑,避开他的注视,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沉默是此刻你唯一能动用的武器。
“不说话?”他轻笑一声,指尖用力,吊带勒紧了你的皮肤,“没关系,待会儿你会想说的。”
他转身从那个盒子里拿出剩下的东西。
被你刻意忽略的猫耳朵头饰,以及那个缀着银色铃铛的黑色项圈。
他捏着那个项圈,在你眼前晃了晃。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还差最后两样。”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愉悦的期待,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的最后工序。
杰罗姆走向你身后,温热的指腹擦过你颈后的皮肤,引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
你猛地想躲开,却被他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他的手掌像铁钳,轻易地禁锢了你所有挣扎的可能。
“别动。”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咔哒。
冰冷的金属扣被扣上。
项圈的尺寸刚刚好,不紧,却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牢牢地套住了你的脖子。
你甚至能感觉到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入血液。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了一下那个小小的铃铛。
叮铃——
那声音比刚才更清晰,更尖锐。
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你的尊严上。
你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愤怒和无力。
你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楚,勉强让你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最后,是那对黑色的猫耳朵头饰。
他将它戴在你的头顶,还煞有介事地仔细调整着角度,仿佛在摆弄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他的指尖擦过你的太阳穴,动作轻柔,却让你感到一阵恶寒。
“完美。”杰罗姆退后两步,宣告。
他的视线如实质般落在你身上,灼热、放肆、毫不遮掩。
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都像是被他的视线反复凌迟。
屈辱感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刺进心脏,让你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转个圈给我看看。”
命令式的语气,理所当然。
你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犹豫着没有动作。
空气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僵持中,你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
杰罗姆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
“我说,转圈。”
那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让你不敢再有片刻的违抗。
你咬着嘴唇,直到口腔里泛起一丝血腥味。
你开始转动身体,动作缓慢而僵硬,像一尊被人牵引着线的木偶。
每动一下,脖子上的铃铛就发出一声轻响。
叮铃……叮铃……
那声音在提醒你,也在提醒他,你此刻的处境有多么不堪,多么可笑。
脸颊因极致的羞耻而烧得通红,你甚至不敢低头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杰罗姆后退一步,用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目光,将你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
他脸上的满意毫不掩饰,像一个终于完成了杰作的艺术家。
铃铛随着你的呼吸轻轻作响,你感觉自己像个被标记了所有权的猎物,无处可逃。
他欣赏够了,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柔软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姿态慵懒,浑身散发着掌控一切的傲慢。
那个动作轻描淡写,却充满了极致的侮辱性。
“现在,小猫,到爹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