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手按住杰罗姆的胸膛,另一手握着小刀,在他心脏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比划着。那姿态在宣告,只要他敢流露出半分虚假,这把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去。
手掌之下,是杰罗姆紧实温热的胸肌,以及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规律得节拍器。
“我哪舍得骗你。”杰罗姆开口,伸手抚摸你的脸颊。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你顺势卖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像一只寻求安抚的猫。
“那爹地的心,永远只属于我一个,对吗?”你的问题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刀尖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压痕。
“当然。”他回答,“它只为你跳动。”
“说得真好听。”你轻笑,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舒畅。
你不再犹豫,握着小刀的手稳定下来,对准他心脏的位置,竖起锋利的刀尖。
“那我就收下了。”
你一笔一划地,开始在他的皮肤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刀刃划破皮肤,细密的血珠从伤口处争先恐后地渗出,很快连成一条红色的细线。
杰罗姆的身体猛地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你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仪式,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第一笔,第二笔……每一个转折都带着你的意志。
你能感觉到刀尖下肌肉的抽搐,能感觉到他克制的呼吸。这种完全的掌控感让你几乎要战栗。
就在你刻下最后一笔时,预想中的隐忍没有持续。
杰罗姆突然抬手,覆盖住你握刀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瞬间将你的手完全包裹。
你一惊,以为他要反抗。
但他没有夺走刀,而是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引导着你的手,将刀尖更深地压了下去。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疯狂,“让它永远留下来。”
你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算什么?这不是你设想的剧本。剧本里,他应该是痛苦的、隐忍的、完全被动的承受者。可现在,他成了这场酷刑的主动参与者,甚至是推动者。
你被迫加深了力道,刀刃没入得更深,更多的血涌了出来。你甚至能感觉到刀尖下心脏更有力的搏动。
你猛地抽回手,结束了这个诡异的共谋。
你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几个字母鲜红刺目,烙印在他最重要的位置,像一个永不褪色的宣告。只是这个宣告的意义,在刚才那一刻,似乎变得模糊不清。
你俯下身,舔舐着那道因你而生的伤口。你需要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嘶———”
杰罗姆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不是因为你舔舐伤口,而是因为你毫无征兆地,用牙齿在他伤口旁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是你计划外的动作,是你被扰乱心神后的反击。你要证明,这场游戏的主导权依旧在你手里。
你抬起头,看向身下的男人,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委屈巴巴的无辜模样。“我弄疼爹地了吗?”
你演得惟妙惟肖,看起来真像个不小心做错事而感到愧疚的小女生——前提是,你还能感觉到愧疚这种情绪的话。
你只是单纯觉得,玩弄人心是一件如此有趣的游戏。
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自己手下流露出痛苦与隐忍,让你心底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怪异的满足感。
这比任何温存都让你感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