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游那一晚以来,丁程鑫的情绪便一直低落,因为当程恬溪受伤的那个夜晚,他因睡眠障碍没能及时醒来。家庭破产后遗留下来的失眠问题让他每晚都需要依赖药物才能入睡,一旦进入梦乡,外面的声音便与他隔绝,即便马嘉祺大声呼喊,他也无法听见。
他对程恬溪的伤情忧心忡忡,却不清楚他们是否在同一家医院接受治疗。于是,他四处打听,最终得知马嘉祺和程恬溪在同一间病房。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马嘉祺的电话。
丁程鑫“喂,你在哪个病房?”
马嘉祺“这么快就想我了?还懂得关心我了呀。”
丁程鑫“当然了,就是想到医院来看看你。”
马嘉祺“你也来?现在的病房简直像是菜市场的热闹程度。”
丁程鑫没理会马嘉祺的玩笑,以为他是故意不想让自己来。
丁程鑫“你就让我来吧,我已经到楼下了!”
说完,他匆忙挂断了电话,急匆匆地赶到病房。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发现里面挤满了人,原来马嘉祺并没有说谎。
许多人挤在病房内,除了昨天一同春游的伙伴们外,还有五班的班主任、学校的校长以及主任等人。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刚进门的丁程鑫身上,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一高校长“这位同学也是来看望受伤的同学吗?”
一高校长“非常好。”
丁程鑫注意到,除了正忙着为躺在床上的程恬溪削苹果的宋亚轩,戴着耳机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马嘉祺,其余人都整齐地站立着。五班的班主任正在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一中的校长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随着一声“咔嚓”,拍照结束后,校长的表情瞬间变化,准备离开。
一高校长“留两个人就行了,其余的同学赶紧回家吧!受伤的同学需要安静的休息。”
大家面面相觑,严浩翔和丁程鑫欲言又止。丁程鑫站在门口,望着众人,病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顾凌率先打破了沉默。
顾凌“我留下。”
一直沉默削着苹果的宋亚轩也开口了。
宋亚轩“我也留下吧!”
宋亚轩“毕竟她是为了救我。”
宋亚轩“才受伤的。”
宋亚轩抬头时,正好与严浩翔的目光交汇,后者显得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宋亚轩会选择留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严浩翔“那我们先走了。”
严浩翔“你们好好休息。”
严浩翔用胳膊搂住身旁的人,顺便也带走了还在门口徘徊的丁程鑫,不顾丁程鑫期盼的眼神。
严浩翔“丁哥,我们走吧……”
刘耀文见状,自觉地从外面关上了门。原本喧闹的病房瞬间变得异常安静,只留下四个人彼此对视。马嘉祺看着正在为程恬溪切苹果的宋亚轩,皱起了眉头。
马嘉祺“我也想吃苹果。”
#顾凌“我给你削,马哥。”
马嘉祺“我可以拒绝吗?”
马嘉祺“真怕你下毒。”
顾凌是马嘉祺的亲戚,小时候常常趁着过年串门到马嘉祺家玩,那时候她很喜欢欺负温和的哥哥,以至于马嘉祺至今仍对那段经历有些阴影。
#顾凌“切。”
#顾凌“我现在可不是小时候的我了。”
马嘉祺“那也不行。”
马嘉祺“还是让我亲爱的表弟来帮我吧!”
马嘉祺的目光转向宋亚轩,对方似乎不太愿意搭理这个表哥。
程恬溪“表弟?”
程恬溪“宋亚轩是你表弟啊?”
宋亚轩“你不知道?”
顾凌“我没跟她说过。”
顾凌“所以她不知道。”
宋亚轩将切好的苹果装进小碗递给程恬溪。
程恬溪“谢谢你。”
宋亚轩“没事,这是我欠你的。”
看着两人的互动,马嘉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顾凌“别看了,马哥。”
顾凌“吃点水果补充点能量。”
顾凌“跟个痴汉一样。”
顾凌轻声在马嘉祺耳边说道,马嘉祺收回目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凌趁机塞给他一把水果,等马嘉祺反应过来,
马嘉祺“痴汉?”
马嘉祺“……”
马嘉祺“丁程鑫才是。”
马嘉祺“你没看见他刚才那个眼神吗?”
#顾凌“他是不是还喜欢溪溪?”
马嘉祺“我问过他,但是他不承认。”
马嘉祺“等等,什么叫还?”
#顾凌“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说错了……”
#顾凌“那你是不是喜欢溪溪?”
马嘉祺“算是喜欢吧。”
马嘉祺“她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顾凌和马嘉祺并非在同一所初中上学,她隐约听说过马嘉祺在初中时有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女生,但她没见过那位女生。她知道马嘉祺曾经失忆的事情,只是马嘉祺本人并不知情,只知道曾经发生过一场车祸,选择性地遗忘了某些人。
#顾凌“那你加油啊!”
#顾凌“好像有好多人喜欢我们家溪溪呢。”
马嘉祺“那你能帮我吗?”
#顾凌“帮,也不是不行。”
#顾凌“还是得看看我们溪溪喜不喜欢你。”
#顾凌“好处?”
马嘉祺“我让你进学生会。”
马嘉祺“和张真源一组。”
#顾凌“成交!”
顾凌一脸傻笑,很快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
宋亚轩“呵呵。”
程恬溪没有说话,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受伤的手。宋亚轩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天色已暗。程恬溪和马嘉祺并不会在病房过夜,只是白天来这里。大家准备各自回家。宋亚轩和顾凌送马嘉祺和程恬溪上车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宋亚轩望着远去的车辆,陷入沉思,他低下头,心中思绪万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程恬溪受伤的样子。
宋亚轩“我这是怎么了。”
宋亚轩“真是疯了。”
顾凌“喂。”
顾凌“你好像在走神。”
宋亚轩回过神来,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顾凌和马嘉祺在病房里的对话。其实他都听到了,那些话程恬溪因为戴着耳机所以没有听见。
宋亚轩“你记得马嘉祺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顾凌“这个问题你好像问过”
顾凌“你问这个干嘛。”
顾凌“你……”
宋亚轩“我可没这种癖好。”
宋亚轩“所以你多少知道点吧。”
顾凌“他不是你表哥吗?”
宋亚轩“你知道的。”
宋亚轩“我现在和他关系一般般。”
宋亚轩“我只是知道他失忆了”
顾凌“也对。”
顾凌“据我所知,我们学校有很多从S市来的学生,听他们说马嘉祺之前在S市读中学的时候确实有个女朋友,不过后来马嘉祺被送到国外读书了。”
顾凌“后来的事知道的人就只有他身边的人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顾凌“她女朋友考到了我们市,马嘉祺说服了她女朋友一起去国外读书了,然后在国外出了车祸,之后就转来我们高中了。”
顾凌“他失去了部分记忆,很多事情都忘了。”
宋亚轩“可惜了”
宋亚轩“真是造化弄人”
顾凌“装什么神秘啊”
顾凌“莫名其妙”
顾凌“你为什么每次都装的这么深沉?”
宋亚轩“你管我”
宋亚轩“我就先走了”
宋亚轩“学校见”
宋亚轩坐上了自己的摩托 戴上头盔 骑驰而去 顾凌看着宋亚轩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