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与歌Exil (Remix)降调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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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年,吻过他的脸颊,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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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的失心症提前运转了雨季的剧本,固定在梧桐的荣光渗入风的迁徙,落脚在秋的格式里,半透的雪花浸湿少女眼角的温度。
温热的呼吸打在透亮的窗户上,留下单薄的氤氲。
耳机里循环播放的是他生前最爱听的歌。
抬头仰望,任凭雪花掉落在自己的脸庞。
冬天了啊……
恰好一片雪花落进她泛红的眼角,低头,眨了眨因为哭的酸肿的眼。
真快……
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少女停下伫立,青葱的指尖抚上粗壮的树枝,眼里的情愫波光流转,难以捉摸。
大傻子。
抚在树上的手指向下滑去,瘦小的身躯蜷缩着。
一滴冰凉的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直至嘴角——很苦。
她用力地捂住嘴想让自己哭的无声,可终是徒劳。
她的心好疼,像是被刀子活生生地绞着,接着就是脑袋被打了钉子一般,疼的她去抓自己的头发,拍自己的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让她痛苦难挨。
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泪花模糊了视线,少女疲惫的掀了掀眼皮,随后是一怔。她好像又看见了。
看见他和他们,一起死在那个地方。
——
黑暗笼罩下，天空被压得灰蒙，四周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曾经颜色亮丽的房屋、生机勃勃的树木花草，如今已被烈火吞噬得一干二净。
哭泣声伴随着满地尸体的腐烂味一同飘往中央。
而中央,是战陨的少年。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飞伦……？”是不可置信的试探。
“别吓我,飞伦。”
她的声线颤抖地厉害,脸色犹如一张白纸,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那场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继叶岚牺牲后,飞伦和擎锋用最后的力量杀死了裂天魄。
她本是也要死的,可她异能是［新生］,不会死,只会永生。
而永生的代价是,无尽的孤独。
他们死后的所有日子,她过的都无比煎熬。
最令她没想到的是,张昭把他能穿梭时空的能力传给了她,他也会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能量在消失。
但在那之前,他想到了唯一的办法——让周柯带着自己的异能,回到过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永生,拯救,轮回,情感,所有的一切,只有你一人记得。”
“也许在某一天,你会疯掉。这样,你还是愿意么。”
他的眸子冷的没有温度,眼神里留下的仅剩审判。
“轮回,不停地拯救你们。哪怕一百次、一万次。”
只要有办法,有机会,她绝对不会放弃。
于是在她坚毅的目光里,张昭的身体慢慢消失不见,她看见了,他嘴角勾起的一抹淡淡的弧度。
——是少有的赞赏的笑意。
“张昭,你…”
为什么也要走这句话却堵在了嘴边。
只见少年对她摇摇头：“希望在时间的长河里,无数次的轮回和拯救,不会让你迷离。”
这个旅程有些太长了,但好在这次他们终于要走了,终于,走完了漫长岁月,走向了宿命的终点。
他也可以安心地去陪叶岚了。
所以那场大战,存活的只有她一人。她忍着心的剧痛,用张昭的力量回到了他们最初的时候。
她不能自己挑时间,因为这不是她的力量,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穿越到最初大家互不相识的时候。
而现在,是她第一百次的轮回后拯救失败的时间线。
——
“我该怎么救你,飞伦。我到底该怎么办……”
无能为力。
精神逐渐崩溃,张昭说对了,轮回的第一百次,她真的要疯了。
她救不了他们。
她好想死啊,可是她死不了,也不能死,他们还等着自己去救,她还要去改变他们的结局。
飞伦,叶岚,擎锋,张昭……
回忆像把刀,让她痛的溃不成军。
所有的美好、痛苦只有她记得。
好残忍,独留她一人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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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地回到家中,扫视了一眼熟悉又清冷的房间。
桌上是她的日记,基本每次有空闲时间都会翻开看一看,不管多累。
这次也许是太困了,她没有力气再去看了。
一闭上眼,他们的身影,他们的声音,他们的面貌。
她彻底没了睡意,原本翠绿清灵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满眼的疲惫和无神,消失了以往本有的光彩。
她快分不清了,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她的眼泪滑过脸颊，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心痛得像要爆炸，让她无法动弹。
一瞬间,她的四肢百骸全部僵硬,她没办法制止这种疼痛,她甚至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呼救。
即使能,她又能像谁呼救呢。
模糊的视线和不清醒的脑子好像让她看见了他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痛苦而绝望。他们的离去让她感到世界已经崩塌，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他，却只抓住了空虚的空气。
她这时候就像没有被水浸没的鱼,只能喘着粗气，努力的呼吸,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翻身趴在床边不停的干呕，却没有呕出任何东西。
没人能救她。
只有自己。
·
窗户未关,透着凉气的风吹动日记的书页。
未轮回：遇到你们是我一生的幸福。
第1次：失败。
［又相遇了。肯定不记得我了吧。］
第2次：失败。
［“祝我救苦弭灾遇惊春”。］
第3次：失败
［祝你逃出苦难向春山。］
第4次：失败
［你说开心就好,我说与你有关。我看见你笑了,像破冰的阳光,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第5次：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好像被困在这个秋天了。］
……
整整的一册,是她轮回的一百次经历。
风吹过最后一页——我经常路过你喜欢的花圃,只为了看你一眼,后来你的花圃不在了,花继续开 你不在了,我继续爱。
脸上浮满了冰凉的东西,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不再清醒。
她好疼。
她痛的抽搐。
大概到了夜晚,她才悠悠转醒,双眼哭的红肿,费劲力气将自己又传回时间的原点。
白色的光将她包裹,她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待她再醒来时,所有的一切已经重置。
一百次的轮回让她麻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以至她的性子现在已变得孤冷偏执。
“周柯,我从不相信愿望这个东西,但是这次,我的愿望是——要你活下去。”
“别来找我。”
少女缩紧身体,双手抱在胸前。
可是飞伦。
这次我好像被困在回忆里了。
——
又是轮回。
我找不到你了。
飞伦。
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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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回看,谁都不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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