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宴会如期举行,范闲也在诸多势力的攻击下闯出了一个好名声,南庆重武,北齐善文,一直以来武力强盛的南庆一直被北齐称为南夷,即使强势如南庆也对此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
比起北齐,南庆的文风确实不胜。
登高望远,上京城外有一处高山,适合散心外出。
看秋风萧瑟,落叶残草也不觉悲凉。
自己已经布了这么久的棋,这个世道该变了!
山高出,一小亭立在那里,叶轻上坐在里面,观看上京,作为大宗师她的视力比寻常人好,都城中心是皇宫,皇宫最高处则是象征天子帝位的明堂大殿,只是不知那穿墙废铁的东西可否要了那高高在上之人的性命。
前尘往事本该随风消逝,但世间真理却不能,公道自在人心,但高堂庙宇容不下为国为民之人,那就只好掀了殿宇!
“大人,信阳那里已经安排妥当,我们的人前些年收集到的证据拓印完毕,今日午时李云睿必定名声扫地。”
这些年来,叶轻上一直慢慢积攒,今日散布李云睿罪证的纸都是之前积攒下来的,别人不花费几年的时间根本查不出来。
午时,靖王府才子齐聚一堂,赏着移栽好的圈在盆子里的花。
范闲被人围攻,不得不祭出杜甫的登高来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学子。
一诗出,众人皆静,违心诋毁之词越发烫嘴,如何暗示自己都说不出来。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范闲没了对手,一时间风头无双,但他却并不在意此事,众人的眼光也不再放到范闲那里。
京都出了件大事,执掌内裤的李云睿被人爆出不少罪证,虽不至于说是通敌卖国但也算是将大庆律法上的法律犯了一半,带着她罪证的纸散落在大街小巷,就算是让人想要制止都来不及。
李云睿臭了,哪怕如今陛下愿意保她,也于事无补,毕竟李云睿犯的事太大,传播面太广,不出一刻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庆帝无法只好下旨让李云睿回自己封地避避风头,毕竟事情发生在信阳,这件事不管李云睿是否无辜,都不能留在京都。
蝼蚁虽小,却可撼天,自己虽然不在乎几个平民百姓死亡,但还是在乎自己的皇位。
任何威胁自己皇位之人都要消失。
朋友,亲人,爱人都算什么,权利地位才是永久不变的。
登上至高之位,庆帝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慈爱之心,权利已经腐蚀了他那颗原本还算善良的心,高台之上已无完人,权利的棋子已经失去了自己,变成了被欲望主宰的傀儡。
叶轻上手里有两份情报,一份是长公主李云睿杖责三十被贬信阳,一份是关于自己姐姐的消息。
那些人在自己姐姐活着的时候不曾善待过她,死了还让她不得安宁。
挫骨扬灰,那一枝枝艳丽花朵竟然是由自己姐姐骨血养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思及此处,叶轻上也不由加快了进度。
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