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知吗?”窦昭的语气略带惊讶,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窦世枢被问的莫名其妙,但在朝廷上多年来的休养还是让他不动声色,“你在胡说些什么?”
窦世英出来打圆场,他虽然懦弱无能,但对于窦昭两姐妹还是十分爱护的,只不过这份爱护是有限的,“五哥,寿姑和安宁刚回来,对于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何必如此苛责?”
“苛责,我何时苛责过她们,身为女子顶撞长辈,我对她们还不够仁慈吗?”
在朝上当孙子,在家中当霸王,窦世枢对内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他不喜自家母亲的所作所为,自然也不喜自家母亲教养出来的两个侄女。
“今年朝廷虽然解决了海上海盗,但天灾涌起,死伤无数,宫中带头缩衣紧食,陛下对此更是痛心不已,窦家身为陛下官员,宴会如此大张旗鼓,五伯你作何想法?”窦晗与窦昭合力攻击,虽然她不知带为何一向谨慎的窦世枢如此不管不顾,但这并不妨碍他过下嘴瘾。
“更何况,父亲你也不记得母亲的祭日了吗?”说到这里窦昭的声音虽然未变,但内心的伤痛从未减少,那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挽救的遗憾。
窦世英被问的哑口无言,他这些年虽然一直怀恋亡妻,但从未想起过自己妻子的祭日,自诩深情,但终究只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罢了。
窦世枢见不得自己弟弟如此颓唐模样,赵谷秋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年,自己弟弟也为此伤心这么多年,已经够了,对于女子能够有待她如此深情的丈夫已是幸事,在要求多了就是贪心了。
毕竟他娶了两个妻子,也从未记起过她们的祭日。
“好了,一回来就搅得家中不得安宁,你们可真是窦家的好女儿啊!开宴,再整些幺蛾子休怪我不念家人情分!”
出言打断算是给这事一个了解,不算大气,很多事情都是在和稀泥,利用长辈和家主的威严,迫使她人服从自己,这是窦世枢惯用的伎俩。
利益至上,为了所谓的家族声望,可以牺牲掉所有的亲人,只是不知道成功之时又有几人可和他共享荣耀?
不过这样的人注定走不远!
呼朋引做,此次宴会的规模大的不算正常,当王映雪将打扮得体的窦明引出来时,窦晗知道窦世枢的目的。
世家公子,出名学子应有尽有,只不过除了吴阁老家的孙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很难不让人觉得蹊跷。
对词作诗,本是雅事,但在这个宴会上却让人觉得厌恶无比,王映雪那人也只顾自己意愿,自己女儿如此不愿却从不考虑。
所谓的高门大户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一首又一首,学子不甘落后,从不叫停。
窦昭看不过去也不想再看这无聊的把戏出言打断,窦晗脸色复杂,窦明真的不一样了!
眼睛里没有野望,像一只会受惊吓的小兔子,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受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