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行长裴大福的名号庄寒雁虽然之前不知道,但后来身边有了柴靖也知道了。
庄家或者说是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爹绝对和那个裴大福脱不了关系。
有些人说的再好听实则却是包含祸心,有的人即使什么也不说但确确实实是为了自己好。
比起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她更相信自小就照顾她的姐姐!
还有母亲,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庄寒雁却依旧很想靠近她,她要去京城,姐姐绝对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还有母亲,她必须在庄仕洋连累庄府之前将母亲带出来。
“阮家并非是突遭变故,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寒雁你自由聪慧,既然决定回去就用你的眼睛去看,慈眉善目的不一定是菩萨,青面獠牙的也并非是恶鬼。”
庄寒雁已经有了一定的辨别能力,对待这样的人应该引导她自己去发现真相,而非是直接告诉她,事实如何还是要由她自己去辨别。
……
天寒地冻,庄寒雁的叔叔婶婶因为涉及一桩案件被人秘密带走,庄寒雁也因此有了机会上京,同伴柴靖随行,两个女子一路北上,危险重重却因为柴靖和阮清辞暗中照顾少了很多麻烦。
大雪纷纷,厚重的雪给大地铺上了银色的新装,马车在郊外行驶,庄寒雁已经换了一身破旧的衣衫,素手掀开车幔,女子从马车中出来,暖意消失猛然接触到外界的寒冷,让女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柴靖将刚刚折下的树枝递给了庄寒雁,庄寒雁一只手将不合身的衣服裹紧,另一只手结果柴靖递来的拐杖,柴靖看着庄寒雁如此模样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这双手才刚离开马车就被冻得通红,后面的路如此长,她该如何走啊!
庄寒雁将脚下的鞋脱掉,看着担心的某人,笑了笑,“放心,我只是回去接我母亲,不这样做他们会起疑的!”
柴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点了点头,万千言语到了嘴边就只剩下一句,“当心!”
庄寒雁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开始向着目的地走去。
……
阮清辞比庄寒雁更早进京,十七年前她呱呱坠地,十七年后她积攒了足够的势力,那些对阮家和阮家人出手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阮家还有人在呢!
昔日翰林大学士的宅院这些年来被辗转了几个人家,阮清辞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昔日的阮宅买了下来,洛家二字高高悬挂,阮清辞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有一日这个宅子会重新变回它原本的名字。
山雨欲来,左行长裴大福的势力及大,朝中过半官员皆与其有染,岭南更是沦为他的私库,百姓苦不堪言。
嚣张跋扈了十几年,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要出手,而阮清辞此次北上之行就是要为阮家翻案,十七年前阮家的事虽然有庄仕洋的手笔,但裴大福绝对有参与,要不然一个刚刚进翰林院的小官如何奈何得了根基颇深的翰林院学士?
阮清辞要做的不多,只需要躲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好!
已经等了十七年,她不介意再多等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