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对话结束后,两人陷入了沉默,直至那辆低调奢华的素黑色轿车缓缓停驻在别墅前。随着引擎声渐息,两人才各自有所动作。贺峻霖一如既往地抢先一步下车,紧接着便是车门被重重合上的响声。
“贺儿,锦儿你们回来了”
贺爸爸热情洋溢地迎接两人,程锦望着他,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关于贺家父子之间的情感,她或许无法完全理解,但在她心中,贺爸爸无疑扮演了一个理想中的慈父形象。跟他印象中富商资本家的样子都不同,她放下手中的物品后,便快步走向贺爸爸,主动帮忙将一盘盘精心烹制的菜肴摆上餐桌。尽管家中有专业的保姆,贺爸爸却偏爱亲自动手烹饪,他说那种从食材到佳肴的过程,总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与幸福感。
贺峻霖我不吃了,不饿
望着贺峻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贺爸爸不禁轻声叹息,最终选择了放手。对于贺峻霖的教育方式,他始终秉持着一种独特的理念——尊重孩子的选择与自由。因此,他很少干涉贺峻霖的生活轨迹,相信儿子有足够的能力去规划自己的人生。倘若贺峻霖对某事不感兴趣,贺爸爸绝不会强加于他。然而,这样的教育方法是否恰当,外人难以评判,它既有其独到之处,也难免让人有所疑虑。
晚餐后,程锦回到她的房间,这里的装潢丝毫不逊色于贺峻霖的住所。她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轻翻开一本日记——那是她弟弟的日记本,起初的几页洋溢着他对新环境、新学校的兴奋与期待,但随着时间推移,字里行间的情绪却悄然转变。看着这本日记程锦心中满是对自己的责备——她怨恨自己的软弱无力,更恨自己将弟弟教育得太过宽容。面对最初那些微不足道的欺凌行为,弟弟竟只当作朋友间的嬉戏打闹。或许正是这份过分的宽容,让那些施暴者误以为他易于欺负,从而变本加厉。
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来的人居然是贺峻霖
贺峻霖我爸让我问你…
话还没说完,贺峻霖就瞥见坐在床上看着日记的程锦。他嘲讽的笑了笑
贺峻霖哟,还写日记呢
贺峻霖正经人谁写日记
程锦缓缓抬起脸庞,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眸迎上了贺峻霖的目光。眼中的泪光像是蓄积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即将决堤而出。贺峻霖显然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尽管他见惯了各种女子,却从未有过一个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程锦右眼的一滴泪珠悄然滑落,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轻轻坠落在他们之间,那一刻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程锦察觉到自己的眼角湿润,急忙抬手轻拭去泪珠,生怕泪水会模糊了日记本上的字迹。对她而言,这些文字不仅仅是弟弟留下的墨痕,更是连接着往昔记忆的珍贵纽带。若让泪水浸染了纸页,那些熟悉的笔迹便会变得模糊不清,像是弟弟的身影也在她的记忆中逐渐远去。
贺峻霖喂,你别哭啊
贺峻霖搞的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贺峻霖喂
贺峻霖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