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把倾斜的雨伞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雨势并不算小,密集的雨滴敲打着伞面,发出轻微的声响。然而,那伞却被他刻意斜撑着,仿佛毫不在意雨水的侵袭。于是,半个肩膀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雨中,被雨水打湿成深色,显得格外醒目。这样的举动,令程锦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他是粗心,还是别有深意。
她缓缓抬起头,仰望着贺峻霖。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能让她如此专注地注视着他。而他,也未曾给过她这样的机会。从这仰视的视角望去,他的鼻梁显得愈发高挺,那天然微微上翘的嘴角,此刻看起来竟比平日更加明显,仿佛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程锦我不用的
贺峻霖垂眸看向程锦,伞面略显狭小,即便他已将伞倾向她那边,可她的肩头依旧暴露在雨幕之外。他眉头微蹙,神情中透出几分隐隐的嗔意,像是对她下意识的拒绝的无声埋怨,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波动。
他强硬地将伞塞进她的手里,随即快步离去。即便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鼻梁上,他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丢下一句话,声音低沉却清晰
贺峻霖看什么
贺峻霖我本来就不喜欢打伞
程锦握着手中那把伞,手柄处尚残留着他方才的体温,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提醒着他片刻前的举动。伞面微微垂落,映衬出她略显沉思的神
其实,程锦的心底是欢喜的。或许连贺峻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程锦的接纳程度早已比先前好了许多。那些细微的变化,如涓涓细流,在不经意间滋润着程锦的心田,也悄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天台———————
当宋轻白被叫上天台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清楚,但是她无所谓,她不在乎
宋轻白丁程鑫不在还叫我来干嘛
在他们面前,她仿佛卸下了所有乖巧的伪装。冷声开口她站在几个人的对立面,神色淡漠,脚尖漫不经心地踢起天台上的石子,那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却又透出一种不经意的疏离与倔强。
张真源说吧,为什么
宋轻白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峻霖好一个装聋作哑
宋轻白怎么几位少爷想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吗
宋轻白的脸上挂着一抹佯装无辜的笑容,眉眼间透着几分狡黠。她轻轻耸了耸肩
宋亚轩你走吧
宋亚轩但是我给你忠告
宋亚轩别再越界了,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宋轻白如何?杀了我?
宋轻白那最好给我葬在丁程鑫家边上
她那轻佻的话语,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她内心的疯狂。指尖轻捻着天台门的把手,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她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门后
宋亚轩很疯
宋亚轩但最好别再惹我了
宋亚轩不然我更疯
宋亚轩凝视着她的背影,唇角悄然扬起一抹笑。他其实很欣赏她的那份“疯”。可若论程度,她与自己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