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短暂的沉默让她有些不适,若是池虞还在睡梦中也就罢了,可她现在都醒了。
在这段时间里,澜清时不时抬头看一看她对面看书的池虞,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池虞先开的口,毕竟澜清那一副欲出又止的模样不止一次出现在池虞的视线里。
池虞姑娘,你是想说些什么吗?
闻声,澜清活跃的走到池虞身旁,看着池虞笑着说道:
澜清我叫澜清,你唤我澜清吧,姑娘姑娘的叫多见外,是不是?
澜清不过,我还真的有事想问你。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后小心的问道:
澜清就是你后背上的疤痕是受天雷所致吗?
女子爱美,澜清贸然询问这种事,怕勾起池虞的伤心事,但好在池虞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诧异了一刻便又恢复平常,应当是想清楚了澜清是如何知道她后背有疤痕的。
当时澜清只是匆匆一撇,都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所致,只是隐约觉得像是天雷所致,要不然她也不会问的。
池虞微微点了点头,好似并不在意后背的疤痕。
果然是天雷所致,澜清虽与池虞不是很熟,可也有些心疼这姑娘,又是天雷,又是被剥离记忆,还有那枯竭的灵根,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澜清看向池虞的目光多了一些怜惜,心疼的握住池虞的手,柔声道:
澜清我帮你制一些去疤痕的药吧,涂抹个几日,它就慢慢消散了。
天雷所致的疤痕可不易去除,可以说是很难,至今为止,可能也只有她一人能制出这药膏,因为澜清也受过这天雷,自然是研究透了,也在自己身上试验过,肯定有用。
澜清而且我也受过天雷,亲自体验过,很有用的。
似乎是怕池虞不信她的话,澜清又补充的说道。
池虞盯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不喜与人触碰,却在听到澜清的话,心中又有些触动。
池虞多谢澜清姑娘的好意!
池虞不过,我不需要!
澜清为什么?
澜清为什么不需要,你不信我?她真的可以去掉你后背的疤痕!
澜清一时有些激动,虽然池虞的确有立场不信她,毕竟她们不熟,可还是在听到池虞说不需要时脱口而出说出了那些话。
见澜清如此激动,池虞摇了摇头解释道:
池虞没有,我并非不信,只是,我想留着它。
池虞我并不记得我因何而受天雷,它是我受过天雷的证据,是我那段经历的见证,所以我想留着它。
池虞若有朝一日我想起来了,我再来请澜清姑娘帮我配制一些药膏如何?
澜清这样啊!
澜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却也明白了另一件事,池虞这天雷怕是为了故渊所受,不然怎么会忘记。
女子的感觉向来很准,澜清在听故渊讲述他与池虞之间的故事时,便觉得池虞不是故渊口中讲的那个样子。
池虞都为故渊受过天雷了,又怎会舍得故渊去死,想必他们之间定然有什么误会。
只是这其中的误会怕是难以解开了,池虞失了记忆,即使有误会也是有口难辩,而故渊则是全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故渊对池虞的爱意还在,不然故渊怕是要后悔。
澜清心中所想,也是门外故渊所想。
故渊和司钰早在澜清问池虞背后的疤痕是不是天雷所致时就在门外了,只是迟迟没有推门,当然,他们也没准备推门进去,但都噤了声,故渊想听下去,说不定便能知道池虞是因何而受的天雷了。
如今还真的听到了,池虞是为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