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随处一间房子的屋顶上,故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酒壶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几个空了的酒壶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但故渊却及其清醒,似乎再多的酒都不能让他暂时忘记今日的事。
故渊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池虞,他这五百万的执念和坚持全是错的,他更是误会了池虞五百万年。
如今,池虞又什么都不记得,他于她而言,可能只是魔君故渊,再无其他。
故渊澜清,去疤痕的药膏,给我一支。
庭院中站着的澜清轻笑一声。
澜清在与池虞说天雷疤痕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故渊在门外的动静,池虞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她可以,还知道门外可不止故渊一人,所以对于故渊的话,澜清并没有很惊讶。
澜清看来还没有醉到神志不清。
澜清来这里也有一阵时间了,她知道故渊可能会心情不好,她能联想到的事,故渊一样能,所以便不主动出声,就静静的等着故渊消化。
澜清不过,魔君大人怎么还偷听我们说话呢!
故渊对于澜清的打趣并未在意,只是问道:
故渊她睡下了吗?
闻言,澜清摇了摇头。
澜清没有,你让人家睡了那么久,现在怎么可能睡着。
澜清她现在应该还在与那些虞美人说话。
说罢,澜清脚尖一点,便飞身到故渊身旁坐下。
澜清提起一瓶还未拆封的酒,打开后,便往嘴里灌了一口。
澜清其实,你应该庆幸,池虞现在依然在你身边。
澜清我懂你现在的心情,你不过是因为事实与你多年所认为的有出入,误会池虞而感到愧疚与心疼而已。
澜清你怨她不信任你,可你又真的信任她了吗,你甚至质疑她对你的爱,所以你也在气自己,对不对?
故渊我……
澜清没有看故渊,也没打算让故渊开口,于是打断故渊继续道:
澜清可是我还想问问你,这五百万年来,你究竟是恨池虞多一些,还是思念她多一些?
澜清怕是思念多过恨吧!
澜清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故渊脸上闪过痛苦,故渊在澜清上来说完第一句话便放下了手中的酒,认真思考起了澜清说的每一句话。
的确,澜清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的说到了故渊的心里,故渊是想念池虞的,每每想起池虞封印他的那个瞬间,便会有更多他们之间的回忆涌入脑海,如此,那痛苦的一刻便不算什么了。
这个问题故渊在池虞到魔界不久后便想清楚了,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故渊嗯!
故渊我不敢想象池虞经受天雷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在听到池虞是因我而受了天雷的那一刻,我宁愿她是个无情之人。
闻言,澜清欣慰的笑了笑。
澜清相通了便好,可是过去的事它已经过去了,你如此在这里纠结又有何用?
澜清如今池虞还在你身旁,这对于你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好好对池虞吧!
经澜清这么一说,故渊豁然开朗了不少,随后猛灌了一口酒后,便扔下酒壶起身,低头看了一眼澜清,诚恳道:
故渊谢谢!
澜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她是过来人,这点事要是看不明白,解不开,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不过,澜清已经来魔界有一日了,再加上为池虞配药膏的时间,差不多再在魔界待上四五日,她就离开了。
澜清等为池虞配好药,我便离开了。
故渊还是去人界?
澜清嗯,过几日他应当投胎了。
听到澜清的话,故渊没再说什么,他有他的执念,澜清也有澜清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柔软,他们互相理解,有难伸以援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