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崽子在哪里说什么呢,眼神还一直朝他身上看,这个盯法,瞎子都能被激的复明。柯梵十分克制地撇了撇嘴,因为这副面孔,他没少被人明目张胆地盯着看,或猥琐或爱慕。
“柯……”
韩戎话还没出来,看见一个黑影一下子从后屋里窜出来,她衣冠不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的,不成样子,正是刚刚的老板娘,她神色慌张,看见柯梵几人,一下子扑了过去。
“小郎君…你…你听我说,后面,后面有刺客,他们要杀了我,要杀了我,教教我,教教我……”
她说着说着,嘴里呜咽了起来,紧紧抓着柯梵的衣袖。或许是因为韩戎和岩松一看就不是什么心软的主,也可能是看着柯梵人美心善,有或许是柯梵满手的伤痕让她以为这是个可以抱住大腿的狠角色。
“什么刺客?”
“就,穿着黑衣服,戴着斗笠!对!斗笠!斗笠!我知道了,你,还有你!全都是一伙的!你们这是要毁了我!小郎君,你可别信他们,他们不是好人,他们…他们会害死你的!”
老板娘抓着柯梵的衣袖,一只手还指着韩戎和岩松,神色紧张,还流露出一丝恐惧。柯梵本来身子骨就不算多硬朗,被她拽的一晃一晃。
“二娘!艹!这疯婆娘跑哪里去了?!”
“鬼知道,怎么?看上她了啊,她确实是有几分姿色,就是克夫,丈夫死了俩。”
一个黑衣斗笠的男人站在后屋门口,倚着墙,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看了看旁边调侃他的人,撇了撇嘴道
“这臭娘们,说到底,上次又不是没让她爽过,爽完就跑,啧!那天倒是叫的浪。”
“哟,真上了啊。”
忽然那人眼神一顿,看见了楼下,这不,那个“叫的挺浪”的林二娘正在楼下紧紧抓着一个俊俏公子的衣袖,旁边还站着两个同样戴着斗笠的高大男人。
“不下去瞧瞧?章趁”
章趁一看,那林二娘还在下面,但他没有下去。他先是看见了那两个戴斗笠的高大男人,又看了看那个被林二娘抓着衣袖的俊俏男人。那男人正试图将林二娘的手松开,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左手。
“去他二舅!先是那两个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不说,一看就不好惹,你看看那个长的和娘们儿似的那手,不说是练家子,TM狗才信!娘的!”
“老板娘,你叫何名?”
“叫林二娘。”
柯梵礼貌性地问了问,随即点了点头,终于把她紧抓衣袖的手摆脱掉了,异常轻松,又开始坐在座位上镇定自若地喝酒。
“斗笠?身上佩戴什么武器,有无令牌?”
“没…没…我不清楚”
林二娘支支吾吾地掩饰着,低着头,不敢抬头。一旁喝酒的柯梵一眼瞥到她脖子上的异处,端着酒杯,毫无遮拦地就说出来了。
“你和他做了?”
我去,这公子猛啊!岩松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耳朵也随即变红了,韩戎倒是无所谓,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柯梵。
靠,这小狼崽子再直勾勾地盯着他,就把他眼打瞎,柯梵咬了咬牙,心里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无欲无求,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样子,通俗为异常欠揍。
“你喜欢他吗?和他做?”
“啊?我…我…”
林二娘一下子被柯梵问的不知所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
“那看来是有部分情愫在里面的。”
韩戎背着手走过来,林二娘透过斗笠,看见了他那异常狠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后撤了几步。
啧啧啧,小狼崽子杀伤力还是太大了,柯梵缓缓地摇了摇头。结果韩戎还在张口说,虽说是对着林二娘说的,但眼睛依旧是直勾勾盯着柯梵,快把柯梵看出个洞来了。
“你这种在有意无意地维护他,确定不是有点情愫?”
“怎…怎可能啊!我和他就只是你情我愿做了几次,新朝了,总不能还说着不成家也不乱搞吧!我…我怎可能是维护他!他…他…他不过是和我做了后毕竟适合罢了,我……”
仔细瞧着,林二娘确实长的有姿色,前凸后翘不说,脸上抹着脂粉,看上去妩媚又动人。
“我…我在这里开这么久客栈,丈夫死了两个,还不许我结交啊!这客栈里来的男人不少都和我做过,那…都是心甘情愿的事情,甚至不少有妇之夫还大半夜跑来和我做,我……”
这属实是一急全说出来了。柯梵挑了挑眉,就在旁边看着,连岩松也本着有瓜吃为什么不吃,坐在旁边看起来。
“可是和你做过的这么多男人,你真实维护过的又有几个呢?”
韩戎张口道。是了,林二娘一下子心灰意冷,她确实没维护过几个,屈指可数,章趁就是其中一个。那几个有妇之夫大半夜跑来和她做,第二天正室知道了,她直接就表明,每错,你男人半夜来找我了。新朝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不能容忍这种找情人的做法。可对待章趁,她没有这么做,做了几次,她一句不提。不仅仅是因为章趁手里有新能源……
“我对待我喜欢的人,也是会维护他,哪怕他忽然有一天忽然消失不见了,在偶遇时,记不起我了,在别人谈起他,背后污蔑他时,我依旧会去维护他。”
韩戎说这话时,眼睛看着柯梵,柯梵竟从他眼里看出一份深情。实在是疯了……柯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