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将暑期规划写好,给董事会审核同意后,在群里发消息让小炸们会公司会议室集合开会,他花了1个小时去跟他们大致讲了下暑期规划,自己讲得正起劲呢,可小炸们却一个恹恹欲睡,李飞看见了,便将话头一转,说道:
李飞“在你们进入封闭训练之前,我问了董事会,他们同意给你们放长假,只不过要去把物料一同拍摄了。”
刘耀文听后表现得很平静,他只希望拍摄物料时能安排他单人任务,这样就没有人说他了,他也能图个清静。
其他人听完李飞说的那句话,像打了鸡血一样,托着腮的手猛的放下,挺起腰板眼睛 雪亮雪亮。
李飞让他们回自己住处整理行李,明天早上派stf去接应他们到公司集合再同意坐大巴车去目的地。
刘耀文早早收拾完行李,他缩在窗边,眼睛空洞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这是他最近形成的一个习惯,自从他患上抑郁症后,他每天都失眠,刚开始时为了保持良好精神状态来录制个人外务,他每天都定量吃鲁米那(一种安眠药,可以上网看看)来让自己进入睡眼状态,久而久之,这种药吃多了,体内产生抗体,药效时长越来越短,于是索性就不吃药(抑郁症患者是不能私自断药的,这样只会加深病情,但是现在刘耀文是自己一个人,昕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助理,所以昕哥无法帮他管药),他也讨厌鲁米那(一种抗抑郁药物)那种让强制进入睡眠状态的感觉,他觉得安眠药只是让他失去对外感知的意识,但是他神志还是很清晰,所以,他从未觉得自己患抑郁症后,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他就这么缩着,曾这样看到了夏天树荫下老人摇着扇子穿着件单衫纳凉,看到学学童散学归家的场景,看到了煦日东升 看到了缺月疏桐,唯独不能从这扇窗里看到对自己的救赎。
他终究还是害怕眼底的乌青被别人看见引起怀疑,他躺回床上,合上眼,在那里躺着,躺到了天亮。
stf在接应刘耀文前先去了马嘉祺的住处去接马嘉祺,马嘉祺坐在车上,戴着渔夫帽,把眉眼遮住,他看着手机里刘耀文的澄清视频,看到刘耀文情绪上的不对劲。
看见刘耀文上车,他急忙撤掉了微博页面,跟刘耀文道了声早安看向车窗外,他坐在刘耀文常坐的位置,通过那时刘耀文向外望去的视角看过去,他看见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但又从中隐隐约约看见车里的人。
马嘉祺看到这里红了眼睛,刘耀文之前一直这样看着窗外的世界,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欣赏窗外再熟悉不过的风景,其实并不然,他在透过车窗的反射观察车里的兄弟们嬉戏打闹。
马嘉祺被从这一举动看到了刘耀文内心的的孤独与悲哀,他能感受到那时刘耀文内心的情绪,他也明白刘耀文的心理上的问题,但是他却也像刘耀文一样把琐事藏在心底,他想感受刘耀文现在的处境,可是他感受不到。
即然感受不到,那么守护吧。
他打开手机,给刘耀文发了条微信。
上午8:32
六斤父亲晚安
上午8:35
帅是早安吧,现在是早上
六斤父亲不,晚安是休息前的祝福,早安是对美好一天的祝福,我们现在在体息,当然是晚安了。
帅有点道理
帅那晚安
马嘉祺合上眼睛,在刘耀文的祝福下睡去。
其实,马嘉祺的那句晚安还有另一个意图:
天已经黑了,太阳也该歇息了。
刘耀文何尝不明白,他的确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他能第一个感受到马嘉祺情绪的不对劲,他也能明白马嘉祺的良苦用心,他只是不想将自己裸露出来罢了。
晨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