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天还是一如既往晴朗丝毫看不出昨日有着满天飞雪,阳光照在高高的城墙上显得这里有着勃勃生机。
但那些阳光照不到的宫殿阴冷到连鸟儿都不曾飞下来歇脚,时不时还会传来阵阵凄惨的哀嚎声。
大文王朝位处西北方冬天来的晚去的也晚,正逢二月初冰雪融化变作水珠掉落,后宫各处都热闹非凡除了欢伊殿。
欢伊殿中一名女子卧躺在床榻上,虽然已经入春但天气依旧寒冷,这殿内火炉并未升起炉中连碳灰都没有。
挡风的纱窗都破着大洞,可想而知这位娘娘过的有多凄惨。
一个身穿蓝色宫服长相秀丽的小婢女推开寝殿的大门快步的向床榻跑来,噗嗤一声跪了下去。
她眼里含着泪花激动的说道:“小姐!大人成功了!”
塌上的女子这才艰难的翻过身露出她那苍白的脸,她的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杏眼小翘鼻。
但嘴唇干裂到出血。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激动。
“爹爹他坐上皇位了?”
婢女见状赶忙趴在塌边紧紧握住她颤抖的双手。
“是啊小姐,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皇上一定会将您接回去享福的!”
女子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沉默了半响再开口道:“可江消他不会放过我,我犯下这逆天大罪回去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婢女刚要出口安慰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咯吱”的声音,地板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向前走来俯视着两人眼中带着不屑与厌烦。
他发出一种既冰冷又阴狠的声音“温裳你既还知道你犯下多重的罪,就算回去也不可能活着,那倒是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朕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说出这句话的正是文国皇帝江消,他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用发冠梳成马尾,身材高挑身旁弥漫着凉气。
狐狸眼带着些妖娆,形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背后却是一个生性多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侍女被江消的话语吓了一跳径直的摔在地上,而女子只是笑了笑,坐起身爬着下床但因身体虚弱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才看清她穿着一层薄薄的襦裙甚至比普通宫女的还要薄上几分,双足上还带着一副铁锁链,铁链时间久了都已经锈迹斑斑。
背后有着一道道瘆人的血痕,血液已经渗出了布料就像白雪中一朵朵娇艳的梅花既美丽又危险。
温裳刚嫁到文国的时候皇帝江消对她还算好并没有碰过她,毕竟江消是一个不进女色的人。
而他与温裳的关系那时还是合作伙伴,应该是因为她是林国长公主所以才比较恭敬。
但在三月前不知道从哪个婢子口中传出“温裳不是什么林国长公主她只是一个贱民冒充长公主来皇宫攀高枝!”
这句话也越传越广传进了江消的耳中,他本就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随手一查温裳果真不是林国长公主虽不是一个贱民,但也是他的杀母仇人林国宰相温蔣本的女儿。
温蔣本在26年前三国争霸中当时文朝败弱,他趁战乱闯入后宫把刚诞下江消的柔贵妃一箭穿心射杀,只剩下藏在床底幸免于难的他。
所以在江消眼中温裳理所应当承受自己对她的伤害。
她吃痛滋了一下又被婢女给搀扶起来,跪在寒凉刺骨的地上头也磕在了地上。
江消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脸上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只用他漆黑的眸子盯着两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江消嗤笑道:“朕可是记得你以前生活的很是滋润,怎么现在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温裳见他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打算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那还不是您想让臣妾怎么活臣妾就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