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温裳睁开眼看见吟儿就在身旁给自己擦额头上的汗,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浸湿,她扶了扶额头坐起来。
吟儿担忧道:“这几日小姐总是梦魇精神也是越来越差,这可如何是好啊!”握紧手帕。
温裳安慰道:“ “好啦,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给我唱摇篮曲就能安心的就寝了。”
“好~”笑着答应。
一碗凝结如纸、色泽如雪的糖蒸酥酪塞入温裳手中。
“小姐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去照看迟将军呢,听随行军医说迟将军这几日就能醒了。”
温裳愣了下答道“嗯,那我快点吃。”边说边舀起一勺糖蒸酥酪。
吟儿见温裳的心情缓和了就自己退出了马车。
“砰!砰!砰!”
车窗外传断断续续的来撞击声。
随后温裳便起身打开车窗,是一只漂亮的白鸽它的脚踝上还系着一小卷纸。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飞鸽传信,温裳将头伸出车窗观察了半天没有人,后轻轻地把信取下来再把白鸽放飞。
帘子紧紧合上她才敢打开信: “军以备齐,待三月后必安。 —父”
短短几个字足矣让温裳热泪盈眶,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温裳擦干眼泪尽量不让别人看出她的神情。
温裳走下马车照常端着一碗白粥和一碗中药走进江迟的营帐,坐在江迟身旁,算上之前的三日江迟已经昏迷5日了,原本想好的计划也延迟了五日,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好好谋划谋划往后该如何报仇。
床榻上的男子虽负伤,但经过几天的调理脸色已经跟常人无异,现如今只有一个问题他还是昏迷不醒!
她叹了口气温声道:“江迟你就看在我尽心尽力照顾你两日的份上帮帮我吧。”
说完她站起身走了两圈心想这是不是太油腻了!殊不知此时躺在床榻上的人正在偷笑。
一会儿她又坐到床榻边上自言自语道:“你说你都退烧了怎么还不醒啊?那群士兵要不是因为你受伤了我还以为他们是哑巴呢,我想跟他们唠唠嗑他们都不理我......”
一阵语言输出后江迟已经怀疑人生了“我为什么要装昏迷?现在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饿死!
第二被她吵死!”
最终他不堪其扰翻了个身,温裳惊的都站起来了。
话说昏迷的人能自己翻身吗?
温裳将脸凑近他的脸“喂!阿迟你醒了吗?”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安安静静毫无异常,只好妥协道:“好吧,可能昏迷的人能自己翻身。”
温裳拿起两个碗比划了起来“那你是先喝粥呢?还是先喝药?”
营帐内冷清了片刻,江迟冷清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
“我怕不是疯了吧,居然又在跟空气说话,你不回答那就先喝药吧!”
说完温裳猛地用嘴含住半碗中药,这股苦味直冲天灵盖,她赶忙把江迟的脸摆正深吸一口气把药全渡进了他的嘴里。
趁着嘴里的苦味没散,她又赶紧把剩下的半碗中药含住再渡进他的嘴里,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她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气。
一阵清冷的嗓音传来“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