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裳憋红了脸废劲的将他推开。
江迟很严肃的喊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允许你因为本王伤心!”
在温裳眼中江迟就像小孩一样需要哄着夸着他才能长大,但到关键的时候他还会像一个大侠一样保护自己。
“好~我不伤心。”
温裳看了看自己许久未打理的发丝“阿迟我想梳头。”
她现在的模样会不会让她更难过?
江迟想了想还是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棠棠你病了就要多晒太阳,不要总想避开阳光。”
“那你就把铜镜搬出来吧。”
果然他的棠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江迟闻言便把温裳抱进了屋里的椅子上。
温裳抚摸着铜镜中的她。
那个双眼通红、脸颊凹陷、满脸憔悴的女人是谁?
她习惯性的用左手拿起木梳,两根不能动的手指不免勾起了那些凄惨的回忆。
真没想到自己现在还能活着,还能再次见到阿迟,还能拥有平静的生活……
上次在被褥中昏倒醒来时却在皇宫里,江消应该没有预料带江迟会来。
那他肯定知道温裳活不了多久了。
一只手拿过她手中的木梳“我来吧。”
江迟小心地帮小人梳起来头。
想不到的是明明只是轻轻地梳了一遍就掉了三、四十根头发!
江迟生怕温裳发现就静悄悄的拿掉了落发。
又若无其事的用一根白玉发簪把她的头发束起来。
转头再看她时小人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这几日她喝的少用的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好转些?
一月后。
温裳:“再过三日便是元日了,阿迟我想去街上玩。”
江迟思虑再三回道:“可…”(打断)
“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再憋在王府里就真的会憋出病了。”
温裳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走不了一会儿就会双腿发抖。
江迟很担心她会出意外,坚定的拒绝:“不行。”
温裳再让步“我们做马车去不走路,好不好嘛阿迟~”
还是顶不住小人的软磨硬泡,心里冒着粉色的爱心却声音冷淡:“半个时辰”
高兴道:“好哎!”
温裳穿着红色的厚襦裙外面还套着暖和的狐狸毛披风,头上两个绒球喜气极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补药的滋养,温裳的脸色硬生生的被逼红了些。
江迟也穿了江迟同搭配的衣衫,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温裳他可是瘦了很多。
可依旧抵挡不住少年的英气,连孩童都忍不住多看他们两眼。
两人并肩坐马车里,温裳兴致冲冲的撩开帘子浓浓的烟火气氛应在她的脑海里。
舞狮子、杂耍、卖首饰……
只能在车里看却不能下去玩这不免也太无趣了吧。
“停车。”
江迟径直的走了下去。
温裳气的直跺脚,竟然自己下去玩不带我!
两边都小脸鼓了起来。
门帘外伸出一只她在熟悉不过的手“只准玩一会儿。”
小人的笑容迅速扬起把自己的手放上。
就暂且原谅你这一次吧。
温裳深吸一口气“果然外面的空气就是比王府里的好啊。”
“只要棠棠乖乖吃饭喝药,咱们就五日出来一次。”
小人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幸亏江迟牵住了她的手。
“棠棠永安王一定要说话算话哦。”
少年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骗你是小狗。”
身处此番恩爱的场景里,闻舟却高兴不起来。
吟儿被景穆拐去了清零寺,这大好日子自己却要独自看他们亲亲我我。
痛苦!太痛苦了!
一个小贩背着一个大棍子上面满满的插着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
小贩卖力的吆喝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江迟走向前询问道:“一根多少钱?”
小贩笑着回应:“这位公子我家的糖葫芦既实惠又好吃,一根只要五文钱。”
江迟取下一个笑盈盈的塞进温裳的右手里,闻舟从臃肿的钱袋里掏出五文钱递给小贩。
等到他们远离后小贩这才摘下虚伪的面具,阴森着脸离开。
温裳咬下一颗糖葫芦酸水在口腔中炸开,就连身体都跟着麻了。
含着泪吐槽道:“那个小贩骗人!这糖葫芦酸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江迟把头伸过来想吃糖葫芦,温裳紧急转了个身。
嬉笑道:“这么护食的吗?”
“自己去买。”
江迟一脸真诚“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