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言

陈灏 他们把麦子收完就回了家，陈婉正好瞧见从远处回来的弟弟就向前走去不屑着看着后面拿着厚重的说到：“哎呦，弟弟你们累着了，那儿媳有没有给你们俩添麻烦，生不出儿子活该他，现在倒好孩子直接没了，你有没有打算修了她，咱妈说了给你去个比她好的能生出男娃……”那像极了毒妇，可曾没想过那孩子还活着。

陈灏拖着疲惫的身体，不耐烦的说到：“我修谁，你都有家事的人了，你跑到这干啥，都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还把孩子扔河里，我倒想在怀疑我那龙凤胎是不是也是被你害的，你想把我们陈家亲手毁掉嘛？”他生性急躁，发起痒来，浑身乱抓，看了可怕，闻了又臭，有时他会发得两腿都肿起来，路都不能走，气得他咒天怨地，看见什么人都瞪着一双眼，像恶神似的。

众人的内心都盘踞着确定无疑的恐怖念头，又从彼此眉宇间那一抹难以掩饰的绝望神色中，察觉到了同样的危险，这莫名的不安感令人群陷入无边的惶恐之中。

陈婉呆愣原地，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犹如一株枯槁的树木，脸色桑白如纸，透着青灰的死气，浑身血肉仿佛被风干一般，随时可能会枯败而亡一样，她开始意识到孩子可能没死成。嗯对她猜对了，不过也没想过她弟弟会给自己发脾气，他脾气是不好不过从未看过给他姐发脾气，这阵势要吃人一样。陈婉拉着他手本想给他解释直接甩了。

老爷子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从屋里走了出来说到：“咋了这是，我还活着你，你们想拆了这个家吗，有事好商量。”

这会陈岚也被气的够呛，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她既然把孩子扔水里了，还说跟她离了”，他的脸本来就黑，气一来黑里带红，本带点暴凸的眼珠整个要脱眶而出的样子，竖着浓而粗的眉毛，两手叉着腰，像要把我吞下肚去似的。平时陈岚待人体贴，讲的话有理有据的，可曾没见过他发脾气，这是一家子第一次看到陈岚发脾气。“对啊，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就因为她是女儿就应该剥夺她活着的权利吗？在低层年代男尊女卑，可是也不至于随手扔在水里啊，还有好多人没有儿女，也不照样活着，实在养不起给他们便是。” 这些话狠狠戳中众人的心，不过还是无法改变现状。

他们沉默了许久，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不想再辩论吧。

陈灏吃完领着娃娃的手走了出去，这也是她爸爸握着而且握的很紧，知道陈萧：“爸爸，疼。”由于心中十分恐惧，陈萧的嘴巴张的很大，舌头伸出来，都快要伸到下巴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几乎要鼓出眼眶，掉在地下。整个表情就和矗立的像雕一模一样。

陈灏才意识到慢慢松开手，便把孩子抱起放在肩膀上 ，陈萧笑了，从她的表情中能看出她从未有过的笑容。

从那时候开始小陈萧就努力往好的方向，就是为了不瞧不起女的，也是为了不要让妈妈受委屈，毒打，也是为了能证明女生也不比男生差。仅仅不到五岁就努力学会做所有该做的饭，承担家里畜生们的肥料按时给，抓野鸡，抓鸟……也从那时候她完全变的懂事，可是脾气越来越像陈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