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像是夏日里的一场暴雨,噼里啪啦,即使当时雨势再大,过不了几天将会被人们淡忘;时光就像是我们曾经那天真无邪的童年,即使快乐,铭记在心,到头来也就只像是曾经美梦中的片段而已。时光易逝,但是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了美好的时刻。
清风徐来,秋容如拭。 风揉过高昂的麦穗,针尖般的麦芒摇曳在日光下,农人们携一顶蒲草帽,黝黑健劲的小臂拎着新月状的镰刀,一点点没入麦野深处。
雁群南逝,丰年的哨音被振翅声吹响,陈萧随外婆居住在乡下,也不愿错过这样一场秋日盛会,陈萧“外婆,这么快就到秋收的时节了吗?”“是啊,你随我来。”外婆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意,皱纹在沟壑般的面容上荡开涟漪。极目远眺,麦子泛滥未收的卷章特仕原野 大白田秋季。陈萧握住镰刀,像攥住了金月的尾,沉甸甸的。重量牵引着身姿缓缓俯向大地深沉的泥土释放出自然纯朴的气息,掩埋住身上的虚妄浮华。陈萧目之所及是冷铁尖锐的刃 握着镰刀的手有些无措,望向外婆, 她轻轻笑了,似是早有预料般,颇有耐心地走过来,粗糙的掌心扶起陈萧的小臂,拢住一把小麦,举起镰刀。正午的太阳煌煌地普照大地,金麦遮蔽的土壤间,升腾起暗涌的光波。
股沉稳果断的力拽着手臂迎向麦
梗,“沙沙”,一簇金黄应声脱离大地的束缚。灿烂的小麦安静地躺在掌中,寄来秋日的情书。陈萧回首,面朝秋光弯起眉眼,冲外婆点点头,又俯下身去,扬起沉重的镰刀,笨拙地模仿着农人的模样,潜身向大地的心脏靠近。斑斑泥迹残留在衣襟袖口,涔涔汗珠凝结于额前耳鬓,日光被流浪的云层遮掩锋芒,陈萧却忽而感受到一种不容忽视的光芒在田野间弥散开来。
突然远处的陈灏大声喊着陈萧,陈萧怕被挨骂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
陈灏不耐烦的:“你们老师真是,这么多事儿非要叫你走,赶紧去赶紧回,回来就去做饭去,记得看好你弟。”
陈萧也不敢多说几句就走了。
刚回到家,就看见之前那几个人低着头并没有理会。去了学校看到好多同学围在一起,陈萧小心翼翼的踮脚望了望,后面又低沉了。这时候她朋友马婧怡走了过来:“陈萧,你考多少分啊?”
“啊?”陈萧一脸茫然若失。
“不是,你没带准考证吗?我们这些是拿毕业证,你们应该是出成绩了,我看那个王蔺美考上了一个重点中学,学校名字我忘了。”马婧怡小心的靠着陈萧耳旁说着。
陈萧: “我不知道,我爸说老师叫我就来了。”
马婧怡:“你别跟我说,连准考证都没带。”说着拍了她后背。
陈萧:“额,我……”
马婧怡:“天哪,关键时刻,唉你赶紧去拿吧,我帮你拿你毕业证 。”急匆匆说着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