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站开始了,说实话,我本就不抱有什么希望,我努力了七年之久是真的,我的粉丝少到一只手数的过来也是真的。
一共28个舞台,有11个是我的。相比穆祉丞我要好的多,起码在最后一次和兄弟们一起站在舞台上不会时间太少。飞总不知道怎么想的,把穆祉丞的舞台平分了,力捧他们口中的上位圈孩子,幺儿更是可怜,他只有两个团体舞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转了一圈被淘汰的是我们三个,相对来说,我和穆祉丞待在公司的时间比他们要长,不是说一定比他们更努力,起码舞台是要有的吧?可是,我们没有。
我在舞台上打湿了眼眶,穆祉丞也哭了,他好像比我要懦弱一些,他只敢红眼眶,不敢将眼泪大胆的留下来,我在心里暗笑着他,最后一次了,怕什么?老幺没哭,我也在心里佩服他,他的心里素质是真好。后来我们三个单独被公司叫到一旁的时候,老幺又比我们俩哭的更狠,问清了才知道,他不想让出道的8个兄弟看见,他怕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公司把行李交给我们的时候,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明白,即使我此刻在不舍,出道站的投票环节也不会重来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是我八个闪闪发光的兄弟,不是我。
从公司离开我就将电话号码换了,我不能留念任何东西,任何东西也不能妄想将我困住。可能是话说的太满,想起余宇涵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们两个关系好,还总是说要一起出道,我打心底的喜欢他,可能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我们对彼此的少年时光记得那么清楚,正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此刻那么痛苦。
早知道出道战是这样的,我当时就应该离他远点,最好什么都不要和他一起,可做任务的时候我们俩不自觉的分到一起,去游乐场的时候不自觉的一起游玩。
我打心眼的想骂他,我想骂他为什么抛下我自己出道了,骂他为什么当年要离我那么近,骂他为什么给了我可以一起出道的光线。
可想来,他也是凭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我也不能去骂他,所以为了解气我又开始骂自己。骂我为什么人气那么少,骂我为什么不在努努力,骂我为什么唱歌没他们好听。我又哭了,单独的哭给自己听。
没出道其实没什么,公司也问过我们这个问题,我的回答也很大方,公司有一句话总算是对的——船票有限,人生无限。想来也是当初问答的时候不懂现在的痛苦,所以回答的那么轻松。没出道真的没什么,但他们几个老是在梦里找我,我睡不着觉。
开始只是单纯的做噩梦,我的兄弟老是抛下我离开,对我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的粉丝老是骂我,说我是个垃圾,随后是余宇涵将我拉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承认我怕了,怕的彻底。
到最后,我开始不愿意从梦里面醒来,我沉浸在那个满是污垢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到医院里的一张病单彻底将我打败,我患病了,抑郁症。拿到单子的时候我还想笑,我算是兄弟里面最乐观的一个了,怎么偏偏是我得了?我不相信,又跑去质问医生是不是诊断错了。
医生将安眠药赛道我手里的时候,我崩溃了,我承认他给我的东西确实对症,我拿着药回到了只有我的家。安眠药这东西好,我可以永远住在我的梦里。
那些噩梦将我围绕,我永远不需要醒了,我不用去在乎我是否出道,不用在乎我的身边是否有我的兄弟。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没有出道绝对不是我死去了理由,那些回忆才是,回忆里得不到的人才是。
梦好长。
无期,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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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童童你怎么不走啊?”
“来了,来了,你们跑慢一点,我追不上。”
“是你太慢啦。”
“可是我追不上啊。”
童童能追上的,童童不差什么,童童的梦不是梦,童童往后无期。